剛想抬腳下樓,迎麵走上來一人。
隻聽來人說道:“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不是說要給我看診嗎?”
易清抬眉看向他,沒想到淩仲之這個時候來了,還真是不巧啊。
她轉瞬驚喜問道:“你來了?我沒有要走,隻不過想換個位置等你,下麵更寬敞,咱們不如去樓下?”
淩仲之低眉看了眼樓下賓客滿座,皺眉問:“這也叫寬敞?不去不去,就在樓上。”
易清瞪了眼他,朝他遞了個眼色:“怕是不妥了,這位貴公子說這上麵不允許旁人來打擾,咱們還是去樓下吧。”
淩仲之往樓上走了幾步,他一上來便看到二皇子在,嚇得他趕緊跑了過來,等看到易清從他身邊安靜的離開時,心裏猛地鬆口氣。
他都忘了,如今紀敬葶的長相是另外一個人,真是害怕二皇子知道她是紀敬葶,幸好沒被他發現了。
依著他對二皇子的了解,他對紀敬葶有著一種說不出來情愫,他有些猜不透他。
他對小葶子的感情,他能感覺到,如果他比他早發現她還活著,他不敢想象二皇子會做出什麼事。
他能明白每次他提到小葶子時,那種深深的悔恨和傷心,隻是他這麼深的感情,為什麼要將那場大火歸咎於紀家,還讓紀家蒙受不白之冤呢?
這點他始終想不清楚,所以在他沒弄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讓小葶子和他見麵,又或者說相認。
他走到易清身邊說道:“也好,那就去樓下吧!”
正當他轉身時,一直站在樓梯口的二皇子終於開了口。
“仲之,如今見到我怎地招呼也不打?”他問道。
淩仲之朝他微微拜禮:“二皇子,兩日未見別來無恙。”
如今他們兩人已經不再是那時為了共同的友誼,能肝膽相照的說掏心窩子話,如今的二皇子已經不再是毫無野心的人,他是真正的皇子,肩負著大梁使命的人。
而他隻想守著自己的珍惜的人,護她周全。
二皇子餘光瞥著站在一旁的易清,稍微打量了她,然後眼神帶著一絲輕蔑,譏道:“別來無恙!前兩天不是聽聞令母在宮裏大鬧,正是為了把你和這位易小姐的婚事作罷,怎地今日你帶她來這兒?難不成在你心裏,她已經可以來這兒嗎?”
淩仲之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他上了兩個台階,正好站在易清跟前,然後站在易清和二皇子中間,笑著回道:“二皇子有所不知,外界的好多謠言都在傳她的不好,包括我的母親在內,隻是後來我去了臨安縣一趟,發現易小姐並不像傳聞中所說的那般,人家女兒家,被我母親鬧的那般難堪,我作為當事人,自然要來和她說清楚,至於我和她的婚事,那是聖意,既然聖意已下,便由不得我和她退婚,我和易小姐都是坦蕩之人,這事中間既然存在誤會,自然要說清楚,於是我把易小姐約到這裏來,想向她道歉,沒想到碰到了您。”
他半點不提今日來此的目的,說的易清心裏疑惑。
按理說二皇子和他們並非外人,淩仲之既然可以引她見瑜姐姐,怎地不能引她見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