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覺得太無趣了,從前就不喜歡參加這些個酒會什麼的,到現在,狀況變了,她不再是市長的女兒了,但是不喜歡參加酒會的這種習慣依然沒變。
她的手指不時的搓著,左看看,右看看,不行,實在是站不下去了,要在待在這裏估計她得發瘋。
“路巍,我去那邊看看。”
路巍忙於與其他人應酬,而且他早就已經哎,總算是清淨下來了一直待在那裏都快要窒息了。注意到了坐立不安的寧寒煙了,在她還是市長千金的時候,她就很少參加這些商業酒會、聚會什麼的,看來是真的不喜歡了。
算了,還是不要為難她了,看她那人在心不在,被憋壞了的樣子,他輕笑了一下。
“恩,你去吧!”
他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注意安全!”
寧寒煙隻感覺耳朵像被路巍磁性的聲音撓了癢一般,瞬間羞紅了臉,匆忙的大步走了開來。
她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坐著,雙手摸了摸發熱的臉頰,用手扇了扇,大口的吹了口氣。
自從上次路巍給她過完生日之後,她對路巍的感覺就更加奇怪了。
她既告訴自己他們的婚姻隻是為期三個月的契約而已,但是,但是她又控製不住自己,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總是忍不住想和路巍接觸。
這些日子,她隻感覺矛盾極了。
她用手輕輕的捶了捶酸軟的腿,架子骨也鬆軟了下來。
哎,總算是清淨下來了一直待在那裏都快要窒息了。
剛剛在那兒,好多早商界舉足輕重的人,作為路巍的女伴,自然不能表現得太不得體了,隻能端著,這會兒才終於尋了個空子出來。
她輕歎了口氣。
“小嫂子!”
一聲低沉的男生傳來。
她抬了抬頭,挑了挑眉,“柏霖?”
“你怎麼在這兒?”
“剛剛你一進來就想和你打招呼呢,哪想和巍那麼搶手呢,都來不及和你們說話,這不,過來和你打個招呼。”
他穿著一身耀眼的紅色西裝慢慢的朝著她走近。
寧寒煙看著這騷氣的西裝,笑出了聲,“這果然是你的風格。”
“哈哈哈……”
他笑了笑,隨意的坐在了她的旁邊,右手放在褲袋,左右搖晃著酒杯。
寧寒煙偏過頭去,瞥了瞥吳柏霖。
怎麼看,她都對他產生不出什麼厭惡感來,即使是知道了她可能是檢舉父親罪證的人。
但是,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引導著她去探尋事情的真相。
她想著想著,便說出了聲,“柏霖,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伍柏霖偏過頭來,看了看表情嚴肅的寧寒煙,身子往後縮了縮,然後笑了笑,打趣的說著,“大嫂,這個問題該不會是要了我的命吧!”
寧寒煙看著吳柏霖故意誇張的樣子,放聲大笑,柏霖真是天生就沒有一種讓人厭惡的體質。
“那倒還不至於!”
“那我就放心了!”
他用手上下來回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點了點頭,念叨著。
“嫂子,想問什麼隻管放心的問吧,我要知道一定告訴你!”
他又搖了搖酒杯,品了品,抿了抿嘴角,邪笑著。
寧寒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柏霖還真是有人讓人不自覺的放鬆心情的本事。
本來心思還有些沉重,這下可好,被他這麼一整,好沉著臉都怕是不行了。
“柏霖,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繞那些花花腸子了,我就直說了。”
“你可知道以前的寧市長是被誰檢舉的?”
伍柏霖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寧市長?”
他疑惑的看著寧寒煙,她怎麼這麼關心這件事情。
他一向是不怎麼喜歡八卦的人,盡管心裏有一絲好奇,但是也沒有問出聲。
“這件事情我不清楚,我一向就不怎麼關心這種事情。”
他打量著一旁的寧寒煙,淡淡的說著。
寧寒煙隻感覺吊著的心總算沉了下來。
“但是……”
他的劍眉挑了挑,瞥了瞥一直盯著他的人。
“什麼?”
寧寒煙連忙說著。
“但是曾經有人給我寄來過關於寧市長貪汙的證據。”
他越來越不解了,小嫂子怎麼這麼在意這件事,寧市長和她是什麼關係?
寧市長,寧寒煙,啊!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後又看了看寧寒煙。
聽說寧市長就一個視若珍寶的女兒。
他震驚的盯著寧寒煙,難道……難道就是小嫂子不成?
“是誰?”
都說關心則亂,她完全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