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身邊那個女人,唐智苑?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她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站在了一根柱子的後麵,盯著他們。

路巍幫她拿著包,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他的老公,她還真的會以為他們就是一對情侶。

寧寒煙隻感覺內心瞬間崩塌,唐智苑非常自然的攬過了路巍的肩,甚至還將嘴唇貼了上去。

她隻感覺視線模糊,狂奔了出去。

本來是來幫果兒捉奸,沒想到……

想起她今天下午厚著臉皮去見叔叔們,隻是為了幫助她拿下繼承人的位置,她感覺真是可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撥打的成勳的電話,隻知道他對著他一頓亂麻,然後告訴她一定要找到果兒,就掛斷了電話。

她像一具喪屍一樣,眼神無光的走在路上。

她冷笑著,果然,老天都是公平的,這可能就是他拋棄沐辰梁的報應吧。

“含煙,你怎麼在這裏呢?”

一輛豪車呼嘯而過,卻忽然折了回來,停在她的旁邊。

她轉過頭,看了看,理也沒理,徑直走著。

“寧寒煙,從小到大,你就是這樣,總以為自己是公主,所有的人都得慣著你,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了,還這麼傲?”

杜鵑冷笑著大喊。

“你傲也沒什麼,就你現在這樣還死占著路巍哥,如果路巍哥沒有娶你,根本就不需要承受多來自家族的壓力!本來他是路遠集團最有希望的繼承者的,就是因為你……”

“因為你他最近才會這麼頹喪!”

她看著一直往前走,好像她不存在一般的寧寒煙咆哮著,她最看不慣寧寒煙的就是這個樣子,就好像她是空氣一樣。

“隻要有你,他就過得不幸福、不快樂,如果你真的愛他,那你就離開他!別再害他了!”

她一直說著,直到她自己都覺得無聊、覺得厭煩了之後才氣氛的開車狂奔而去。

寧寒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家,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就那麼狼狽的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

時間再一分一秒的消逝,她卻依然呆呆的坐在那裏,臉色蒼白。

深夜,一陣腳步聲傳來,滿身酒氣的路巍站在了門前。

“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抬起頭來,麵容平靜的看著他。

“什麼?”

其實,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要和他說些什麼,畢竟,這一切……都離不開他的安排。

“今晚,和唐智苑……”

她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著。

他雙手握拳,指甲陷進了血肉裏也渾然不覺。

他強迫著自己保持冷靜,隨手脫下了外套。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皺了皺眉,瞥了瞥眼前的人。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大聲喊著,她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路巍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路巍的手握的更緊了,“本來就是交易關係不是嗎?”

他勾了勾嘴角,盯著她說著。

“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三個月之內一定會救出你的父親的,過幾天你就可以看到他了,我們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笑了笑,“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他的手抓得更緊了,韓煙……對不起……

我隻希望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隻是單純的想讓你的生命不受到巍脅罷了。

就算……就算你不原諒我,不理解我,甚至恨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寧寒煙冷笑了一聲,很快就恢複了鎮靜。

“沒錯,原本就隻是交易而已,各取所需罷了!”

“1天後就到三個月了,我們的合作關係也就此結束了,這些日子多謝你的款待。”

路巍麵容複雜,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倔強的身影,隻感覺心口猛地一收縮。

含煙,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承受所有的痛苦。

我想近一切辦法,讓你不要收到傷害。

但是……

為什麼你終究還是逃不了呢!

第二天夜裏,寧寒煙仔細的打量著熟睡的路巍。

又長又粗,雕刻精美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淺薄的嘴唇。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唇上來回的撫摸著。

為什麼……他這麼對她,她仍然對他難以忘懷。

她到底該怎麼辦?

難道她還要死皮賴臉的呆在他的身邊,像一個乞丐一樣?

失去尊嚴,失去自我,去祈求他那因為些許憐憫和愧疚給她的微薄的愛?

不!

她的眼神瞬間堅定了不少。

如果這樣做,那她就真的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