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煙用下巴悄悄地指了指那幾個裝著工作服人。
路巍順著寧寒煙的視線看過去，眉梢微蹙。
原來該在各自區域的人都集中到了糕點的區域，站在一起講笑話。
沒想到現在路遠集團超市的工作人員竟然散漫成這樣了。
寧寒煙慢慢地向著糕點區走了過去，她在那裏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找些什麼東西一樣。
寧寒煙偏過頭去，看了看那幾個人，卻好像絲毫沒有過來想幫助的意思。
她這才走了過去，笑著看著他們三個人說著，“你好，請問還有提拉米蘇蛋糕嗎？”
“我找了好久沒有找到。”
其中一個穿著“米蘭糕點”圍兜的女人這才偏過了頭，上下看了看寧寒煙，然後不耐煩的指著寧寒煙剛剛走過來的方向，“都在那裏了！”
“有就有，沒有就賣完了。”
說完，她就偏過頭去，又和他們講起了話來，聊得熱火朝天的。
寧寒煙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然後慢慢地走到了路巍的身邊，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
路巍的眉梢挑起，微微地看了看那三個人，然後意味深長地和寧寒煙走了出去。
走出超市，寧寒煙有些疑惑的看著路巍，“不對啊！”
她又看過各個超市的蛋糕銷量，提拉米蘇蛋糕是銷量最好的，因此他們上麵還特意交代每天都要做足量的提拉米蘇蛋糕。
現在雖然說是到了下班的點，人流量應該挺多的，但這個超市確實個特例，沒有什麼人，怎麼可能就賣完了呢！
路巍看了看寧含煙的樣子，若有所思。
的確，蛋糕不可能沒有了，隻是他們不願意上新品而已，這又是為什麼呢？
路巍邊走邊想著，超市人員的工資主要是靠業績來維持。
但是，每一個階段的業績相差還是比較大的。
路巍想了想很多種可能，但是，隻有一種可能比較符合實情。
“他們應該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路巍低聲說著。
他看著寧含煙一臉疑惑的表情，又繼續說著，“他們應該是覺得按照現在的業績想拿很多的提成應該是不可能了。”
“於是，就破罐子破摔，幹脆不管業績，和別人閑聊，倒也落得個輕鬆自在。”
寧含煙想了想，若有所思。
她每天都在路遠集團總公司，而總公司又有路巍坐鎮，基本上不可能出現這種散漫的情況。
沒有想到，今天她第一次出來和路巍調查情況，竟然會發現這種情況。
寧含煙看了看前方的路標。
“惠允超市。”
她指了指前麵，“是不是沐氏集團的超市？”
路巍看了看那個牌子，然後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又順便去了“惠允超市”。
他們一進門就感覺到了超市工作人員的熱情，麵帶笑容的迎賓不時地說著，“晚上好，歡迎來到“惠允超市”等等迎接語言。”
不由地給人一種微風拂麵的感覺。
一走進門，充斥著各種叫賣聲，大大小小的聲音不斷，非常熱鬧。
在超市裏選購的人也不少，有不少帶著小孩兒的夫妻，一家人幸福的挑選著他們需要的東西。
每走一小段路，他們就會發現一些小驚喜，比如“米奇”布娃娃，比如大白等等。
寧含煙感覺超市裏的每一個工作人員好像都有用不完的精力，熱情洋溢。
他們看到顧客都非常熱情的招呼，成交率也非常高。
讓寧含煙和路巍感觸最深的就是牛奶的區域。
每一個品牌的牛奶或者酸奶前都會穿著一個戴著圍兜的工作人員，他們端著試飲品穿梭在人群當中，不少的顧客喝了他們手中的飲品都會駐足。
“美女，來，這個有利於腸胃消化，飯後喝一杯再好不過了！”
一個員工看著寧含煙熱情的說著，然後主動地端起了一杯小飲品，遞到了寧含煙的手中。
寧含煙謝過她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路巍。
同樣都是超市，都樣都是員工，為什麼會相差這麼多？
她相信，如果是在剛剛兩個超市中做對比，毫無疑問，她會選擇在“惠允超市”購物兩人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裏，有些疲倦的他們躺在沙發上，相互依偎著。
路巍想了想，作為路遠集團的總裁，看到今天下午的那副局麵，還真的不是滋味。
他輕歎了一口氣。
“哎！”
寧含煙抬起頭，看了看路巍，有些憐惜地說著，“你並不能管道路遠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