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巍卻始終沒有理會路母。
直到所有的人都惋惜的離開教堂,他卻始終不肯離開,由最開始的痛哭到最後的呆呆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巍才啞著聲音說著。
“李瀟,給我派人緊緊的觀察沐辰梁的動向!”
路巍用嘶啞的聲音說著。
李瀟興奮的看了看狼狽的路巍,心中大喜,“好,好,好!路總,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好好盯著的!”
李瀟也沒有想到,本來是一件高高興興的事情,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這般局麵。
夫人,也不知道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看到路總一蹶不振的樣子,他真的是心急如焚,可是,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著路總自己想通。
路總一向都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
所以,李瀟也非常清楚,自己在那個時候說什麼話都不管用。
他隻能等他欣慰的苦笑著,好在路總想通了。
“有任何動向我都會向您彙報的。”
路巍眼睛無神,緩緩的點了點頭,“恩!”
他告訴自己,他必須振作起來現在含煙還需要他,含煙還等著他去救!
他一定不能放棄。
那麼多困難都聽過來了,現在,現在又算什麼?
老天對他一直不薄,相信這次也一樣。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而已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他不能讓沐辰梁得逞,他一定要讓沐辰梁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的眼神凶狠,指腹不時地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上摩挲著。
含煙,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我們一定會相伴到老路巍在心裏告訴自己。
沐辰梁拉扯著寧寒煙一直往外走,期間,走過了經濟繁榮的商業地帶,也走過了爛如臭水溝的小巷子寧寒煙時時的警惕著沐辰梁,因為他把炸彈都隱藏在了一副內,所以從他們旁邊經過的人都看不出異常,但是她卻是知道的。
他的情緒現在極不穩定,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刺激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她這一路以來無論他說了什麼,她都不反駁,想安撫他的情緒。
她是這麼做的,但是他卻是不和她想的一般,情緒仍然很激動。
18層高樓的天台上,沐辰梁表情猙獰的質問著,“寧寒煙,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抓著她的雙臂,不停的搖著。
寧寒煙微微皺了皺眉,她自知如果論蠻力,她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他的,所以她也沒有做無謂的掙紮,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什麼話都不說。
隻是她來回搓拭的手指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她是極其恐高的,作為她的前男友,沐辰梁自然也是知道,他現在把她帶到這裏的意思是?
“我以為你和路巍在一起隻是為形式所迫,你們之間單純的的隻是交易而已,但是,沒有想到你,你竟然為了救他和他假離婚!”
他失控的冷笑著,“我也真是可笑,還傻傻的相信了,嗬,結果呢,趁著我不注意讓我簽了股份轉移書。”
他瞪大眼睛,看著她,眼眶泛紅,“含煙,隻要你和我在一起,難道你要什麼我還會不給你嗎?”
“隻是,為什麼又是為了那個路巍!他到底有哪裏好!”
他甩開寧寒煙的雙手大喊著。
“曾經我用自己能給的一切都給了你,而且沒有一句怨言,腦海裏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雙手抱頭,痛苦的蹲下了身,痛哭流涕。
寧寒煙終於忍不住了,她再也不顧著了。
她要說出她內心的疑問。
“沐辰梁,你本來又大好的前程,可是,你現在都毀了,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寧寒煙輕聲說著,“你這又是何必呢?”
沐辰梁看著寧寒煙冷笑了幾聲。
“嗬嗬。”
“真是可笑。”
他咧咧嘴,模樣極其難看,“你以為我想要的是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你以為我在乎?”
他擺了擺手,聳了聳肩。
忽然,他又站了起來,步步緊逼,寧寒煙越退越後,最後甚至離外緣隻有一厘之差。
她抓著寧寒煙的肩膀,一直搖晃著,麵目猙獰。
“你難道不知道,我從頭至尾,想要的都隻有你一個!”
“我根本不在乎事業、地位,我甚至可以把沐氏集團拱手相讓。”
他的聲音不適顫抖著,“我隻是想得到你而已,隻是想得到你而已。”
他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哭喊著,手指不斷胡亂的飛舞著。
寧寒煙雙手緊握,不時的顫抖著,這下,她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