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成立的東和,難道就真的要這樣倒下了嗎?
毛總如石磚般沉重的手猛地朝唐盛身上砸過一拳,卻絲毫不足以泄憤。
他這麼多財產,他一大半的積蓄就被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麼給糟蹋了?
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一直都被蒙在了鼓裏。
唐盛下意識的抓住毛總又砸下來的肥手。
不!
他不能放棄!
東和,東和這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就這麼跨了。
對!他還有一個最大的法寶,智苑,智苑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你算什麼東西!小小的董事而已,還敢公然在辦公室和董事長叫板?”
唐盛裝著膽子,甩過毛總的手。
毛總壓抑著怒火,指著唐盛的額頭,“好!好!我是小小的董事!”
“秘書,把這個不知道從哪兒的人給我趕出去,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毛總甩了甩衣袖,轉過身去,“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哼!明天董事會見!”
門猛地一嘭,好似剛曆經了一場小型地震一般,正如唐盛調零的心。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和他過不去?”
唐盛的眼神毒辣,仿佛要把齊整的牆鑽出一個洞出來一般。
“唐總,請問有什麼吩咐……”
秘書膽怯的低著頭,哆嗦著說著。
唐盛抬起眼,看著平時自己眼中的驕人兒,今日一見,竟然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美感。
“滾!”
“唐總……”秘書嬌弱的呢喃著。
“滾!還要再說第二遍嗎?”
唐盛隨手撿起桌上的東西,往秘書的旁邊猛地一砸。
聽著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唐盛手插著腰,用手時輕時重地捶打著自己的後背,氣呼呼的吹著鼻子瞪著眼。
明天,毛總說明天……
明天,毛總一定會聯手其他董事彈劾他,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將會身無分文。
智苑,對,智苑,智苑一定會有辦法的。
每次公司遇到什麼難題,在智苑的手上,總會迎刃而解。
唐盛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神慌亂,急匆匆地死命抓著手機。
唐宅
唐智苑坐在化妝台前,手輕輕地拂過自己的臉龐。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鏡子裏的這個人,她自認為她的長相可以說的上是數一數二的,能力、才幹和家世,樣樣不輸她人,沒想到,到頭來卻敗給了寧寒煙這個偽千金。
唐智苑的從放在身前雜亂擺放著的各種化妝品中擒起一支迪奧口紅,隨意地在慘白的嘴唇上塗抹著。
今天她無論怎麼塗,都塗不出想要的效果,要不是這裏出了來一塊,要不就是那裏沒有抹勻稱。
唐智苑低下眼,一隻小小的口紅也敢和她作對?
她冷笑一聲,然後往地上猛地一砸。
口紅與金屬物品碰撞出刺耳的聲音,在唐智苑的耳裏,卻變得格外悅耳。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鏡子裏麵的人冷冷一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她作對!
手機的震動聲在死一般沉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
唐智苑像冰冷的機器一般,將手機貼在耳邊。
又是父親,又是父親。
為什麼每次父親給她打電話就是要處理各種各樣的麻煩?
唐智苑麵無表情,心裏卻帶著逐漸膨脹的厭惡說著,“喂……”
“恩,智苑。”
唐盛討好的笑了笑。
唐智苑的眼神劃過一絲冷冽。
這小聲,身為唐盛女兒的她難道還不清楚嗎?
“說,又出什麼事了?”
“女兒啊,也不知道毛總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他手上握著東和公司所有的資金流轉狀況表和近期財務狀況表,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唐盛頹喪的歎了歎氣。
唐智苑忽的挪動腳步,站起了身,化妝台上的花瓶不受控製地砸了下來,花瓶裏的水撒了一地。
唐智苑匆忙躲開身子,輕輕地瞥了一眼,然後住過身去。
原本嬌豔欲滴的鮮花無精打采垂喪著臉,耷拉了下來,似在控訴著主人的無情。
唐智苑的的手煩悶的撓了撓自己的發絲,在房間來回的踱步著。
為什麼?
為什麼又是這樣的狀況?
為什麼每次遇到這種歌事情就會丟給她?她難道就是神人嗎?父親就這麼相信他處理不好的問題,她就可以處理好?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東和不管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