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涵嫣的時候涵嫣也是類似這樣的裝扮一個麵帶憂愁的漂亮女人獨自站在江邊,看著濤濤的江水。

風揚起她的發,就連空氣都帶著淡淡清香。

這就是那個從未真正見過麵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所看上的人嗎?

那個從未謀麵的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陸愷從來沒有見過他,也不曾了解過他。

而凝涵嫣,可能是他是他最方便又最有效的途徑之一。

陸愷懷著濃濃的好奇心,鼓起勇氣向前走了過去。

“小姐,方不方便把你包上的小飾品給我看看。”

陸愷用手指著凝涵嫣包上的小狐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他至今還記得,涵嫣當時的表情有多可愛。

她有些呆滯的側過臉來,然後有些呆萌的盯著他看了看,“啊?”

她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額邊的碎發,然後呆愣的提了提斜挎包,拿起那個小狐狸布娃娃看了看,“先生,你是在說這個嗎?”

陸愷打了個響指,看著陸威笑了笑,“果然是中國人。”

凝涵嫣看著陸愷,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慘淡的嘴唇笑了笑。

陸愷看著她的微笑,愣了愣。

雖然沒說這是在法國,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金發女郎,但是,也不是沒有見過中國人,但凝涵嫣卻讓她看到發呆。

水晶珠寶般的眼睛盡顯無辜,濃密的睫毛微微挑起,櫻桃小嘴有些驚訝的微微張開,長長的黑發隨風飄揚那時候的凝涵嫣,他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原本隻是準備小小的試探試探,結果,慢慢地,他就淪陷了。

無數次凝涵嫣以為的偶然,其實都隻是他的計劃。

畢竟,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巧合。

每次與凝涵嫣走近一步,陸愷就告訴自己,不能再靠近了,不能再靠近了,名義上她是他的大嫂,就算那個大哥跟她已經離婚了,但是,他們的關係已經很複雜了,他不能再參和進去了。

可是,有什麼用呢?

陸愷的眼眸微微垂下,將一切悲傷都掩藏了起來。

涵嫣還是涵嫣,他也還是他。

隻是,如今,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當初那個略顯稚嫩的女孩兒,如今卻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一樣魅惑,一樣迷人,卻始終不屬於他,從來都沒有屬於過他。

不是說好已經要放棄了嗎?

陸威哥和伯母接納他的程度,讓他自己都難以想象,他知道,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不能和涵嫣摻和不清楚。

是,現在的他的確很少與涵嫣聯係,也在學著如何和她保持距離,如何把我好既不疏遠,又不親近的距離,的確,從行為上來說,他做到了。

可是,心呢?

陸威瞥了瞥一旁落寞的陸愷,心下歎了口氣。

其實,不說,並不代表不知情。

陸愷對涵嫣的感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隻是,有些事情還是不戳破的好。

他知道陸愷已經在盡量和涵嫣保持距離了,可是感情這東西,怎麼會是你想收手就可以收手的呢?

陸威一直都堅信著,這種事情隻能交給時間。

時間會交給他們一份滿意的答卷。

穿著一身筆挺西服的中年男人在台上宣講著而一些注意事項,大多數人都在全神貫注的聽著,尤其是極其關注這次招標的人。

而寧寒煙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招標會,她還真是沒有神沒興趣。

可是,要說離場,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次活動的主辦方是陸爸爸的舊友,這點麵子,她還是要給的。

寧寒煙不喜歡看台上,自然隻好看台下了。

她的眼睛圓溜溜的四處張望著,與以前不同的是,現在的她學會了隱藏。

即使她對這次活動根本不怎麼感興趣,對台上講話的人說的內容也絲毫沒有感覺,但是,她就是可以讓別人覺得她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聽著他們說話。

而實際上呢,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當然,這自然是逃不過路巍的眼睛。

路巍一本正經的盯著前方,不經意間掃到坐立不安的涵嫣,嘴角勾了勾,無奈的搖了搖頭。

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次招標會對於競標的公司確實影響很大,如果拿下了,的確是一次不小的收獲,至少可以保證公司利潤翻個兩倍,但是於涵嫣,於路巍,於路遠集團來說,確實是沒有很大影響。

陸氏家族早早的就定好了規矩,無論如何,在今後的商業合作中,堅決不能參與違法及由政府參辦的項目,就算利潤大的讓人吃驚,也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