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姬的神色暗淡,滿臉憂傷。
阿巍,七年了,我終於回國了,我想見你,你想見我嗎?
藍姬的眼淚緩緩地滑落,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她的路先生,她唯一的路先生,竟然,再也不可能是他的路先生了嗎?
也是,七年過去了,一切都改變了,阿巍這麼可能還是當初的那個阿巍呢?
就連她,也都不是當初的那個藍姬了。
藍姬聽到附近一聲聲腳步聲,然後停下了腳步,用手輕輕地擦拭著眼角滑落的淚。
這些年,這麼苦都過來了。
隻是一點點小挫折而已,她相信,路巍一定還是愛她的。
畢竟,他們曾經那麼相愛。
這麼想,藍姬的心情好了許多,她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然後嘴角僵硬地微微地勾了勾。
保持微笑,保持微笑,這是她這麼多年能好好地活到現在的秘密武器。
藍姬挺直著背,大步向前走著。
阿巍,不管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不管你現在有沒有結婚,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這個人。
寧寒煙嘟著嘴,看著一臉憔悴的路巍,滿臉不悅。
路巍收拾著自己的公文包,拿起鑰匙,蒼白的嘴唇微微上揚。
寧寒煙用手輕輕地覆在路巍的公文包上,不滿的撅著嘴。
阿巍也真是的,自己的身子都不顧及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到底是自己的身體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身體沒了,什麼都沒了。
路巍低著頭,看著寧寒煙瘦小的手,無奈地笑了笑。
他用手輕輕地在寧寒煙的頭上拍了拍,寵溺地笑了笑,“沒事的,小感冒而已,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而且,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我總不能就這麼丟給愷處理,自己躺在家裏睡大覺吧!”
寧寒煙不滿地瞥了瞥路巍,“可是。”
路巍的的手輕輕地在寧寒煙的臉上摩挲著,“沒事的,好了,我先走了,乖!”
寧寒煙輕哼了一聲,滿臉地不滿,可是手上,還是慢慢得移了愷來。
她擔憂的看著路巍的背影,大聲喊著,“路上小心,晚上我來接你!”
路巍背對著寧寒按往前走著,然後擺了擺手,無奈地笑了笑。
不得不說他老婆還真的挺可愛的。
路媽媽最近已經出院了,身體也好了不少。
家裏有保姆照料著,路巍和寧寒煙也少操心了不少。
路媽媽對小不點兒極其的疼愛,小不點兒是她唯一的孫子,路媽媽簡直把小不點兒捧在手心裏一樣的疼著。
考慮到路媽媽,路巍和寧寒煙每個月總會送小不點兒回老宅住住,這樣,路媽媽的心情也會好少不少,相信對她病情的回複恢複也會好很多。
可是,這可算苦了寧寒煙。
路巍在家的時候倒還好,可是隻要他走了,她一個人就無聊透了,一個人待在家裏實在是沒意思了,尤其還是這麼大的一個房間,空蕩蕩的。
寧寒煙軟趴趴地躺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翻了翻通訊錄。
找誰呢?
恩,這個不行,她的手又一刷,這個不行,這個也不行。
寧寒煙無奈地皺了皺眉,當她發現想找人出去玩的時候,竟然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沒有想到,她的人生竟然這麼失敗。
寧寒煙的眼神在一個名字上定格,她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那幾個子,“沐辰梁”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或者提過這個名字了。
刻意的不想提起或者逃避並不代表不存在。
寧寒煙的頭發好像發麻了一般,身子往後縮了縮。
沒有了沐辰梁的沐氏集團,受到重創,老沐總也因為兒子的關係整天鬱鬱寡歡,對公司的事情也沒有那麼上心了。
沐氏集團大不如前。
寧寒煙的眼前仿佛又劃過她和沐辰梁在十八層樓頂的場麵。
那時候的沐辰梁,真是讓她害怕到不行,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沐辰梁也接受了他應有的懲罰。
寧寒煙實在按捺不住寂寞,開著車在T市漫無目的地遊蕩著,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寧寒煙匆匆的一些玻璃窗外的名牌,“T市中心監獄”頓了頓。
不知道是身驅使著她把車停在了一邊。
她站在一拍拍鬆柏樹下,麵無表情地直視著暗沉沉的監獄大門。
T大的校門前也有一拍拍鬆柏樹,那是不少的情侶最愛的地方,曾經,也是她和沐辰梁最愛的地方。
寧寒煙左右看了看她所站著的地方,怎麼都感覺有一些諷刺的意味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