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找到蘭靈兒的時候,蘭靈兒已經暈死過去,她的婢女喜兒更是被壓在一麵車壁下,傷勢嚴重。
虞溫寧歎了歎,誰叫她們跟攝政王扯上關係了,這就算給她們的一個小警告吧!
等蘭靈兒再次醒來,天色已黑。
房裏伺候的人告訴她,是馬夫拖著傷到雲頂天方告信,攝政王帶人將她主仆二人救回來。她的傷都是擦傷,塗抹了藥,過兩日便會痊愈。
聞聽喜兒傷勢嚴重,蘭靈兒便顧不得剛醒,想下地去看看喜兒。
“小姐,不可!喜兒姑娘那裏有人照顧,大夫也開了藥,攝政王命奴婢照顧您,您莫要為難奴婢。”小婢女生得很是靈秀,個子瘦瘦小小的,可她說話做事,卻不唯諾。
蘭靈兒沾地的腳猶豫了一下,隨後又縮回榻上。
“既然是攝政王的話,那我便不為難於你,若是喜兒有什麼需要,你定要告之於我。”
“小姐放心,天色不早了,小姐喝了藥,早些休息吧。”
等著蘭靈兒喝完藥歇下,婢女才滅了屋裏的燭火,收著藥碗離開。藍一守在盛蘭澤屋外,遠遠的見著伺候蘭靈兒的婢女過來,看了一眼房門,便迎上前去。
婢女與藍一交談了幾句,藍一點頭吩咐她照顧好蘭靈兒,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過來回稟。
婢女一走,藍一又回到門口守著。
屋裏,書架是道機關,此時已經移開,書架後一道石門,進得石門,往下近百步石階,走到底是一個密室,密室裏木架上堆放著藏寶,四五道木架後,一道屏風,屏風裏是一汪泉眼,泉眼四周都豎有屏風。
男子帶著無相麵具,穿著一身暗紫長袍,衣擺繡著梵文,他信步走過木架。
泉眼冒著很大的霧氣,麵具男進屏風後,泉眼的霧氣才小了一些,沒了霧氣方見泉眼中坐著一人。
盛蘭澤聞聽腳步聲,睜開雙眼來。
“如何?”他問麵具男。
麵具男伸手在盛蘭澤背後灌入內力,盛蘭澤背上頓時冒出七根銀針。
“你今日又動武了?”麵具男將銀針取下,漫不經心的問。
盛蘭澤自泉眼裏起身,走到一麵屏風後,換下濕衣,穿上衣擺繡著蘭草的青色長袍。
“逮了一隻畜牲,隻是小試手腳。”
麵具男啪的將手裏的針盒蓋上。
“攝政王若還信得過在下,那便聽在下的話,在醫治期間,不要動武。”
盛蘭澤自屏風裏出來,看了眼麵具男。
“玉連桀,若孤不是因為信你,你以為你還能有命站在此?”
麵具男不懼盛蘭澤的溫怒,將針盒揣進衣袖。
“時辰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辭。”
盛蘭澤還要回王府,便未留麵具男。
自密室出來,盛蘭澤喚藍一準備車輦回府,藍一隨盛蘭澤正要離開雲頂天方,那伺候蘭靈兒的婢女卻是急色匆匆的找來。
藍一被那婢女帶到一邊,聽她道:“不好了,蘭小姐出事了。”
“出了何事?”藍一就奇怪,前一刻婢女不還說蘭靈兒好好的嗎?
“我回去就聽蘭小姐喚癢,幫蘭小姐沐浴更衣,發現蘭小姐身上……長出許多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