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一驚,陳公公!替太後問話!
該不會是因為蘭靈兒被盛蘭澤接回府中,打著關心盛蘭澤的幌子來詢問蘭靈兒的情況吧?
不是姐姐想見她,她略微失落。
來的是太後的人,她不得打起三倍的精神來應付。
盛蘭澤抬眸看她,她與他道:“既然是太後來問話,那臣女這就過去。”
他放下書,對她道:“太後問話,王妃可要謹言慎行。”
虞溫寧聽他話中意思,似在囑咐她又像是在告誡她,她似懂非懂,隻當他怕她把府中別的情況透露給太後。
說起來,盛蘭澤受一事,他的屋子被圍得如此密不透風,這個消息也未流傳出去,太後遠在皇宮,她是如何得知的,且這麼快就派了陳公公來攝政王府。
莫不是太後在攝政王府還有別的人手?
虞溫寧走到正廳,藍一將其她婢女小廝都喚走了,正廳裏隻有一個伺候的婢女和陳公公帶來的內侍。
虞溫寧入內看了陳公公一眼,陳公公起身躬身敬上。待虞溫寧落坐,陳公公才開口。
“攝政王妃近來可好?”聽著就像老朋友聊天,寒暄著。
虞溫寧請陳公公坐下,她道:“多謝太後記掛,臣女尚且無礙。”
陳公公看虞溫寧端著攝政王妃的架子,唇角勾起一個譏諷。
“王妃,太後聽說攝政王被刺客傷了身子,可有此事?”
虞溫寧麵色不變,巧笑倩兮。
“太後消息果然靈通,昨夜的事兒,今兒一早就派陳公公來攝政王府了,臣女還想著今日入宮稟給太後,如今倒是省了臣女跑這一躺。”
虞溫寧語氣似吃了天大的虧一般,陳公公是個人精,怎能聽不出虞溫寧話中意思。
陳公公還道是虞溫寧坐上攝政王妃的位置後,膨脹了不把太後放進眼裏,原來是因為她得到的消息未發出太後就已經知道,覺得她沒領到功,所以有些逆反心理。
“王妃這是那裏話,太後也是著急攝政王的身子,如今的天渝需得攝政王震懾,天下才能太平盛世,攝政王的身子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虞溫寧挑眉,她接話道:“是啊,攝政王身子金貴,那些小賊小蝦的就是看重這一點,想著能沾上點什麼,那獲取的回報定然不菲。
這次的賊人就是府中的內賊,隻是現在還未將其抓獲,不知他究竟是替誰辦事?為何要傷攝政王?他的主子又有什麼陰謀?
陳公公,還有勞您回宮後回稟太後,臣女近日便將攝政王府的下人一一清查,來曆不清不楚的,臣女便將其打發了,有什麼需要臣女留意的,還請太後送信給臣女,臣女好早做打算。”
虞溫寧想著,太後既然要她來做這攝政王府的細作,那她就得一人獨大,若這攝政王府還有別的什麼眼線,這不是阻擋她的道,讓她兩頭不討好?
陳公公自然聽出虞溫寧話中意思,笑道:“這攝政王府除了攝政王,就屬王妃您最能發話,攝政王受傷,刺客還逃了,王妃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府中有那些身份含糊的,該打發就打發了,該打殺,還得打殺。”
陳公公自小入宮,在宮裏什麼沒見過,能走到如今的地位,身上自然有股子狠戾勁兒在。
虞溫寧氣勢上差點就被壓下去了,她仿佛回到了那日覲見太後,在宮中被一種四麵楚歌命如草芥的塔壓得喘不過氣來。
“陳公公說得極是,如此,臣女就謝陳公公提點,也煩請陳公公回宮在太後麵前好生照顧太後,攝政王受傷,臣女脫不開身,便不入宮侍奉太後了。”
虞溫寧起身了,陳公公也起身,躬著身子小心敬著的態度。
“攝政王妃且好生照顧攝政王,太後說了,一切以攝政王安危為大。不過,攝政王妃,太後還說,日後,不希望再聽到攝政王受傷這類的消息,你身為攝政王妃,時刻要以保護攝政王安危為己任,必要的時候,你需為攝政王擋刀。攝政王妃可聽清楚了?”
虞溫寧愣了愣,點點頭。
“臣女記下了,勞煩陳公公轉告太後,這次是臣女疏忽,不會有下次了。”
“太後的話奴才已經帶到,王妃沒有別的事,奴才就回宮了。”
“陳公公辛苦了,我送陳公公。”
這一來一往的說的都還是明麵上的客套話,待離開正廳,陳公公壓低了聲音問她。
“那女子已是回到王府,攝政王要娶她做側妃,請賜書已經呈到太後案前,太後問王妃,對那女子的事,王妃可有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