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為妖!
虞溫寧暗自鎮定下來,與陳公公虛與委蛇。
“陳公公這般大忙人,專程在此處等我,想來定是太後有什麼吩咐吧?陳公公請講,我一定好好辦妥太後交待的差事。”
陳公公擺擺手:“哪有太後什麼吩咐,是奴才專程等攝政王妃罷了。”
“哦,那就是陳公公找我有事?陳公公請講,我能辦到的,定然幫陳公公去辦。”
陳公公歎了一聲:“哪有什麼事,不過就是想與攝政王妃話些這宮裏的趣聞。”
宮裏的趣聞!
是啊,陳公公入宮多年,他必定深知宮中秘聞。
“這不太好吧?宮中諸事,說不得那件就是要人命的,這趣聞,我還是不聽了。”
虞溫寧欲情故縱,陳公公等她這麼久就是要告訴她一些事,若是她不聽就走了,陳公公如何甘心。
“攝政王妃太過草木皆兵了,那要人命的怎麼會是趣聞,又有幾人知道,奴才要與攝政王妃說的,是真正的趣聞,不要人命。”
陳公公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再不聽,便是駁了陳公公的麵子。
“既然如此,那陳公公請說。”
陳公公與虞溫寧平行緩走,他道:“這個趣聞啊,說起來,攝政王妃怕是比奴才更為知道得仔細些,陶府壽宴之日,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去陶府吃席,夜深才回攝政王府,想必在陶府的席麵上,定然見到過兩個能掐會算的仙風道骨之遺子?”
陳公公說得這般明白了,虞溫寧一想就知道那兩個能掐會算的仙風道骨之遺子是說誰了。
魏晉門的聽天命和盡人世。
這兩的來頭果然是不小,在陶府掀起風浪後,這就在宮裏都傳開了。
“陶府的席麵啊,那夜,我隻恍惚看到兩個年輕頗有仙氣的公子,之後恍恍惚惚,好似被帶進了一場血淋淋的廝殺和哭喊之中,便不太記得是否真有那兩人的存在了?!”
那場幻境是聽天命和盡人世用邪術織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在場的賓客享受一種極致殺伐主宰的盛宴。
什麼能掐會算?不過是用邪術織幻而已!
看虞溫寧口風緊,陳公公也不在意,他放低了聲音,與她道。
“這兩個公子今日受太後邀請,我還聽說,太後要拜他們為國師!”
虞溫寧有些疑惑,太後拜國師與她有何幹係?她與聽天命和盡人世並無仇恨,如今她轉陣投靠太後,倒是與聽盡二人可以熟識一番。
“陳公公,這趣聞確實有趣,兩個民間的神棍入宮成為國師,若是論能掐會算,那司天台能觀天像推測風雨,為何司天台主司卻隻是個五品,不知太後拜的這國師,是論天渝朝前還是後宮的官階?”
陳公公道:“攝政王妃說笑了,這國師之職,素來便是舉國上下身份最為高潔之輩,隻有國師能親神,傳達神的旨意,若明日早朝上,太後力排眾議,拜了這兩位公子為國師,那攝政王……”
他提起盛蘭澤,便神色神秘,虞溫寧話聽到一半,等不來他的後半句,想來想去,陳公公告訴她這件事,莫非是讓她轉告盛蘭澤,由盛蘭澤來阻止太後?
可這對陳公公有何好處?
若是太後知曉他背著她陽奉陰違,太後不扒下他一層皮來!
虞溫寧抬頭看看天,她道:“是啊,天色也不早了,王定然已經回府,陳公公,這趣聞若有後續,陳公公可記得講給我樂一樂。”
陳公公停了腳步,給虞溫寧行了一禮。
他道:“這是自然,奴才出來也許久了,該回去了,攝政王妃慢走。”
虞溫寧回到攝政王府,盛蘭澤依舊夜宿雅蘭居,陳公公提起的太後拜國師之事,她便拋諸腦後,隻招了七月,問她齊師傅的事。
七月一邊為虞溫寧沐浴,一邊與她道:“小姐,這個齊師傅就是個普通的馬夫,除了養馬訓馬,別的就沒幹什麼事了。”
虞溫寧五指拂開水麵上的花瓣,指尖點水。
“我讓你對他說的話,你都給他說了嗎?”
七月幫虞溫寧理青絲,點著頭:“說了,我說蘭小姐被他送去雲頂天方後就得了瘟疫,差點沒命再見到他,他當時挺慚愧的,說若是他駕的馬車沒有摔落林中,蘭小姐沒有受命暈死,或許蘭小姐就不會遭受瘟疫這一劫難了。”
虞溫寧冷笑一聲:“七月,你別被他的表麵給蒙蔽了,說不定蘭靈兒中的苗毒,就是他給下的……”
虞溫寧忽然腦門一亮,若是蘭靈兒的毒是齊師傅給下的,那背後定是太後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