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溫寧,她隨玉連桀進京城後,便被玉連桀領著去了一間藥鋪,這藥鋪隔壁的隔壁,便是虞府的藥堂。
虞溫寧自從在藥堂把人給毒了,之後棄醫便再沒去過虞府的藥堂,如今被玉連桀收留,發現地方竟在自家藥堂旁邊,虞溫寧一時感慨良多啊。
“怎麼啦?”
玉連桀看她站在門口不入內,便停下等她。
虞溫寧收了心情,進門。
“師父,我有點好奇,你是每日都來這藥鋪嗎?”
藥鋪平日裏有掌櫃跟夥計,又因為虞府的藥堂有虞夫人這位神醫坐鎮,這家藥鋪基本沒什麼生意,偶爾一兩個客人,都是等不到虞府藥堂排隊的。
玉連桀帶她去內堂後院,藥鋪不大不小,後院有三間房,除了掌櫃和夥計,另外一間主屋是玉連桀的,但現在虞溫寧這個愛徒來了,主屋自然讓給虞溫寧,掌櫃便被擠去跟夥計住,玉連桀就住掌櫃的屋。
玉連桀才在掌櫃的屋裏安頓好,正想脫衣服準備睡覺,房門便被人一腳踢開。
玉連桀脫開一半的外衫,忙是捂緊。
“大小姐,你能不能先敲門啊?”
虞溫寧一步跨進屋裏,坐到桌邊甩給玉連桀兩個字。
“不能。”
說罷,虞溫寧將麵具取下來扔到桌子上,再回頭看玉連桀,他正在穿脫了的衣衫,發現虞溫寧在看他,又將領口捂緊。
虞溫寧翻了一雙大白眼送給他,又道:“你不會睡覺都帶著麵具吧?”
玉連桀穿好衣衫過來,看虞溫寧半點不把自己當外人,他輕輕歎息了一聲。
“我本來打算取麵具來著,不過想到你住在這裏,我覺得還是帶著麵具睡會好點。”
虞溫寧哼一聲,當她很喜歡看到他的臉啊。
“嘖,你放心好了,我對你的臉不感興趣。”
玉連桀坐到她對麵:“那你這麼晚了不在房裏睡覺,跑我房裏來做什麼?”
虞溫寧先給他倒上一杯茶,將茶送上去後,手指就敲著桌麵,這動作,害得玉連桀都不敢端她的茶喝。
“怎麼,什麼時候與我說話也要這般算計了?”
虞溫寧指指茶,讓他先喝茶。玉連桀可不敢喝,萬一她給他下毒了怎麼辦。
虞溫寧無奈,若她真要算計他,就算他不喝茶,她也一樣會算計他。
“本來想讓你潤潤喉的,既然你不喝,那你別喝了,直接給我說吧,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事?盛蘭澤他究竟想做什麼?還有,你跟盛蘭澤……算了,這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你先回答我前麵的問題吧。”
玉連桀端了虞溫寧倒的那杯茶,喝了一小口,便憶起了在雲頂山見到虞溫寧時的場景。
那應該是攝政王府大火後的第三天,盛蘭澤假扮成他給虞溫寧吃的那個藥隻有三天的藥效,三天一到,必需給虞溫寧吃解藥。
隻是盛蘭澤給虞溫寧喂下解藥後,虞溫寧卻還是跟之前一般無二,沒有脈搏沒有呼吸,這可嚇到盛蘭澤了,盛蘭澤當即就馬不停蹄的將他找來。
他的藥何時出現過這種情況,這不是砸他招牌嗎。
隻是他不是誰都救的,給盛蘭澤治病全是因為盛蘭澤的病罕見。
於是盛蘭澤便告訴他,虞溫寧就是當初在雲頂天方的那個姑娘,玉連桀想起雲頂天方的那個姑娘,她帶著麵紗,卻是結結實實給他磕了頭拜了師的。
盛蘭澤也說,虞溫寧是他徒兒。
既然是他的徒兒,他自然不可不救啊!
他要給虞溫寧下針,泡到藥桶裏施針。
將盛蘭澤趕出門去,他取下麵具叫了她一聲,瞧見她眼皮動了動,隻動了一下,當時他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施針之後,她有了呼吸,有了脈搏,有了心跳,可人就是不醒,一直睡到她自己願意醒來的時候。
她睡了這麼久,這期間發生的事,她自然便不知,如今醒了,決定了要留下,決定了要守護在她想守護的人身邊,她便自然要知道如今的局麵。
“嗯,你想知道虞府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攝政王府發生了什麼事?”
虞溫寧歪了歪頭:“這有什麼區別嗎?”
玉連桀放下茶杯:“這區別就大了,攝政王府發生的事就是攝政王想做的事,虞府發生的事,隻是虞府的。”
“少說廢話,一件一件的講。”虞溫寧看出玉連桀意思了,他不就想八卦嗎?
可她對盛蘭澤……
一個蘭靈兒。
一個後妃。
她是真的不想與盛蘭澤有什麼關係。
如今正好,盛蘭澤給了她一個機會,一個再也不與他糾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