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命在屋裏研究噬蠶解藥,抬眸便看到虞溫寧從她屋前走過,看那去向,是要出觀星台。
他唇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虞溫寧怎麼會長久的住在觀星台,她跟他們不一樣,她也不可能真正把他們當親人。
虞溫寧發誓,她隻是想去攬哲宮見見玉連桀,她跟玉連桀師徒一場,既然玉連桀進宮了,她怎麼也要去告訴玉連桀一聲,好讓玉連桀放心。
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用以她光明正大的去攬哲宮。
可她走到攬哲宮門口,便看到虞將軍被請進了攬哲宮。
虞溫寧步子一頓,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爹為何還在宮裏?
虞溫寧快步上前,她帶著無相麵具,守宮門的內侍還以為是玉連桀回來了,便未加阻攔。
隻等虞溫寧進了攬哲宮,守宮門的內侍還有些狐疑,好似出去的玉連桀跟回來的玉連桀那裏不對。
等玉連桀背著藥箱回來,守宮門的內侍一臉的見鬼,但很明顯,這個背藥箱的才是真的,之前那個無論身形、氣度還是手裏拿的東西,都與玉連桀差之十萬八千裏。
耐何他們卻是被那張無相麵具給騙了。
兩人看一眼玉連桀,吃驚過後,便低垂著頭噤若寒蟬。
虞溫寧看著虞將軍被請進了主宮殿,藍一藍二在殿外守著,虞溫寧沒有靠近。
玉連桀背著藥箱過來,就看到虞溫寧趴在牆上往內窺探。
他看看身後,因為前麵就是主宮殿,有藍一藍二伺候,這邊便沒有內侍和宮女,這也方便了虞溫寧趴在牆上,伺機而動。
玉連桀伸出手去,本意打算拍拍虞溫寧的肩,隻是玉連桀的手還未落到虞溫寧肩上,虞溫寧已經意識到身後有人,便反身一拳打向身後之人,玉連桀順手就將藥箱擋在了身前,虞溫寧一拳打在了藥箱上。
“嗚~~”虞溫寧差點叫出聲來,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到藥箱上,手背關節處頓時就紅了。
玉連桀放下藥箱,瞧著虞溫寧抱著手嗷嗷叫又不敢叫出聲來的樣子,想想都歡樂。
玉連桀歪頭看了一眼主宮殿,虞溫寧既然在這裏趴著偷看,定然是不想讓裏麵的人發現,於是玉連桀便拉著虞溫寧去他住的宮殿。
看虞溫寧還抱著手,玉連桀表示無耐。
“看看,現在有多痛,你剛剛下手就有多重。還好我躲開了,要是這一拳打到我身上,這會嗷嗷叫的就該是我了。”
虞溫寧咬著牙,吸著冷氣。
“誰叫你在我身後鬼鬼祟祟的,也不出聲!”
玉連桀放下藥箱給虞溫寧倒了一杯熱茶。
“到底是誰鬼鬼崇崇的趴在牆上的,你說你都來了,為何又不進去呢?”
虞溫寧取下麵具,喝口熱茶。玉連桀找了藥,讓虞溫寧將手伸出去,他給虞溫寧抹了些冰肌玉露膏。
上完藥,玉連桀將她的手扔開,冷聲道:“說說吧,是怎麼離家出走進到宮裏來的?”
虞溫寧摸摸鼻子,過去的事,她能不提嗎?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進到宮裏來了,國師留我小住兩日,我想著,也許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留下來了。”
玉連桀又冷哼一聲:“既是國師留你小住,為何不傳書與我?攝政王將你托付與我,若你走失了,攝政王問我要人,我拿什麼賠給他?”
虞溫寧嗤笑著:“師父,以後請不要把我跟攝政王扯到一起,以後叫我捫心問。”
“捫心問!哦,捫心自問,看來你還不是完全的無藥可救嘛,還知道捫心自問。”玉連桀完全搞錯了意思,以為是虞溫寧在對盛蘭澤的事上,終於開竅,知道盛蘭澤的良苦用心。
虞溫寧賞給他一個白眼,她道:“我叫捫心問,是為提醒你們,都摸摸自己良心,捫心自問,別對我有所隱瞞,欺騙我,傷害我。”
玉連桀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虞溫寧那一臉認真的樣子,看來真是他想多了。
他收的這個徒弟似乎看似聰明,其實還有點笨。
“唉,看來攝政王所做的一切,又都白做了!”
白做?盛蘭澤做了什麼好事,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管他做甚,你進宮來不會也是因為他吧?”
盛蘭澤現在什麼情況她想大概是到了隨時都有可能翹辮子的時候吧,不然玉連桀也不會跟他住進宮裏來。
玉連桀要是知道虞溫寧是怎麼想的,指不定會好好教育虞溫寧一頓呢。
“我不是因為他難道還是因為你啊,我巴不得你早點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省得讓我提心掉膽,萬一被人發現,傳到太後耳中,我的小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