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蘭澤不得變了臉,她失蹤兩天,他是一個時辰都沒閉眼,現在她回來了,連跟他說會兒話還要改天,卻有時間去跟聽天命談事兒。
她和聽天命有什麼好事要談,為什麼要避開他談?
盛蘭澤黑著臉,虞溫寧知道,盛蘭澤肯定誤會了。
“不是,有些事我要向國師求證一下,這也是為了我們……”
盛蘭澤垂首吻下,虞溫寧再說不出話來,雖然盛蘭澤的吻落在她的麵具上,可她能感受到盛蘭澤的心意。
臉上不由灼熱,看到盛蘭澤一臉柔情的神態,虞溫寧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而那邊的國師聽陳公公說棋桌已經準備好了,要告訴虞溫寧,聽天命還將陳公公攔下了,結果他一回頭看,這邊兩人已經親上了,陳公公不經意的也往這邊看,看到盛蘭澤和虞溫寧那親密的動作,忙轉開眼然後往邊上躲了躲。
這種事,攝政王應該不會追究。
陳公公給自己打了一記強心針,卻見聽天命還看著那邊親在一起的兩個人。
陳公公歎息著搖頭,那個可是攝政王的王妃,況且這傳出王妃失蹤後,攝政王可是食不下咽寢不安眠,如今王妃回來了,自然是有些小失控了。
隻是讓陳公公大跌眼鏡的是,聽天命還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夫妻團聚,那一臉憂傷暗沉的小模樣,就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陳公公想到這不由全身一個冷顫,他知道的已經夠多的,十條命都不夠來抵的,這些猜側還是少嚐試了。
若是一不小心又知道一個秘密,那他的小命兒得多掛上一分危機。
這邊虞溫寧的小心髒實在受不了盛蘭澤這般熱情添柴加火,便伸手將他推開。
然後四下瞧了瞧,嘴上是謹慎。
“你這是做什麼?別讓人看到了,這皇宮也少不得處處都是眼線,改明兒傳出攝政王與一男子卿卿我我,你的臉還要不要啦?”
“誰敢?”盛蘭澤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虞溫寧歎息一聲,他是不怕,可她怕。
“好,你是攝政王,誰敢傳你的不是,你直接擰下他腦袋。那……”虞溫寧示意那邊還在等著的聽天命,總不能這樣一直讓人家等著吧。
“你去可以,但是我也必須在。”
“那你保證你不跟人動手。”虞溫寧最怕盛蘭澤一個不如意又跟人打起來,到時候她是勸架呢,還是幫忙打呢?
盛蘭澤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跟他動手,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虞溫寧嘴角抽了抽,您這位爺以前可是想殺誰就殺誰的,你還會管被你殺的是不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行,國師過來本來是想跟師父煮酒下棋的,可師父為了幫你治傷。要看醫術研究藥理,你說人家來一躺,總不能就這樣把人推出去吧?我就想我也會下棋,就讓陳公公準備了棋盤燙了酒!那既然王要過去,不如我把位置讓出來,您跟國師對著幹一盤?”
虞溫寧是抱著盛蘭澤手臂往聽天命那邊走的,盛蘭澤很滿意,又聽了虞溫寧變像的解釋,覺得與國師下盤棋也不是不行,便微揚著下巴,嗯了一聲。
盛蘭澤答應了,虞溫寧也滿意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陳公公遠遠的便見著兩人恩愛有加的往這邊走過來,不由拿眼偷瞄了聽天命一眼。
國師可別真是愛上王妃了?
這種事情,陳公公想想都全身寒毛倒立。
這攝政王和國師兩個都是這般尊貴的人,攝政王對王妃的愛那是蝕骨剜心的,這兩天他可是看得真真的,什麼要娶新王妃,什麼將前王妃處死給心愛之人陪葬,全都是攝政王故意做出來給太後看的,魚目混珠而已。
其實啊,攝政王真正愛的,隻有前王妃虞溫寧。
什麼前王妃新王妃,說起來,攝政王真正娶的隻有一個王妃,就是虞溫寧。
可憐的國師,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那攝政王的王妃也是他能惦記的,若叫攝政王知道,不得讓他死一千次一萬次?
陳公公都有點可憐國師了。
國師感覺到自陳公公身上傳出的憐惜,不由轉眸看向陳公公,這一眼,看得陳公公又是一個冷顫。
他差點忘了這國師是號什麼人物了,若真跟攝政王搶王妃,這還說不準誰勝誰敗呢。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呢?”虞溫寧和盛蘭澤走近,便看到兩人微妙的眼神交流,一開始是陳公公柔情似水的盯著聽天命,可陳公公盼來的卻是聽天命噬骨冷髓一記威壓,看把人家陳公公嚇得,都縮起脖子想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