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跟著聽天命走進暗道,看了看旁邊的暗道,聽天命手裏的火折子根本照不透那個暗道,隻能勉強看到那個暗道的入口。
見虞溫寧停下在看旁邊的暗道,聽天命不得提醒她。
“這邊,跟緊我。”
虞溫寧調回視線回神,看聽天命在等著她,她忙追上去。
“我跟著呢,放心吧。”
待到亮光越走越遠,盛蘭澤方從暗道裏出來,然後跟隨著她們,往暗道裏走。
虞溫寧因為看過皇宮暗道分布圖,所以對聽天命帶她走的暗道有些記憶,待到兩人走到朝殿底下,聽天命又打開了一條暗道,是盛蘭澤給她的地圖上沒有的線路。
朝殿和樹林之間隔著二裏地呢,地宮在樹林底下,她們從觀星台的暗道走到了朝殿,現在又要從這個新的暗道走回樹林,虞溫寧有些懷疑聽天命是不是在耍她。
可自她和聽天命結交以來,似乎聽天命真正說過的話,就沒有欺騙過她。
跟著聽天命在暗道裏左轉右轉,彎彎拐拐的繞了一通之後,終於,她看到了地宮。
虞溫寧正在奔進地宮,身後便有掌風襲來,然後從她身旁擦過,直逼聽天命而去。
虞溫寧以為是聽天命說的地宮的東西,便是出聲提醒。
“小心……”話音未落,那個襲來的人身影從虞溫寧身旁滑過,虞溫寧頓了頓,這個身影竟是極為眼熟。
待虞溫寧看清襲來之人是盛蘭澤,而且盛蘭澤已經跟聽天命交上手了。
虞溫寧也沒時間想是盛蘭澤跟蹤她還是他無意找到的這條暗道,她得阻止盛蘭澤對聽天命動手。
眼看盛蘭澤一掌要襲上聽天命胸堂,虞溫寧也來不及看聽天命的掌風是否要襲上盛蘭澤胸堂,便堂而皇之的跑了過去,然後用她玲瓏嬌小的身子擋在聽天命身前。
虞溫寧往聽天命身前一擋,迫使聽天命撤掌,盛蘭澤掌風都襲上了虞溫寧的麵門,不得及時收掌,散了十足十的真氣。
這下兩人身體裏的真氣頓時沒了方向,橫衝直撞的,讓兩人都吃了不少苦。
盛蘭澤原本身體內就有功毒,這下真氣亂衝,直接便將功毒引發,麵色頓時蒼白,身後搖搖欲墜。
虞溫寧先回身看聽天命,聽天命受到體內真氣亂衝,麵上氣色也不大好看,但相對盛蘭澤的,便是九牛一毛,無需打座調理,休息一會兒便恢複了氣色。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聽天命聽到虞溫寧這般擔憂他的語氣,那點受真氣亂撞而強忍下的痛苦,便全都煙消雲散。
“我沒事。你呢?這麼突然衝上來,有沒有傷到你?”
虞溫寧搖搖頭,盛蘭澤下手可狠了,那掌風打得她隔著麵具的臉都生疼。
好在盛蘭澤散力收力及時,她臉上的麵具都沒破一點,就更別提受傷了。
盛蘭澤支撐不住的後退了兩步,然後喉頭咽下一股又一股的腥甜。
他甚至能感覺到,背後那條黑色藤蔓正在快速的攀升。
地宮光線較暗,聽天命之前拿在手裏的火折子也因為盛蘭澤的突然襲來掉到了一邊,此時虞溫寧能看清聽天命,卻隻能看到盛蘭澤籠罩在黑暗裏的身影。
見那身影似要衝過來,虞溫寧急切的將聽天命護在身後。
“你做什麼?他又沒有惹到你,你至於下這麼重的狠手嗎?”
盛蘭澤吸了兩口氣,這才有了些些力氣,看虞溫寧這般護著聽天命,胸膛裏的某個位置,似被什麼撞擊著,一下一下的生疼著。
沉默許久,盛蘭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嘶啞暗沉。
“除我皇族中人,外人知道這密道所在,還探得我皇族一個大秘密,孤身為皇族之人,自是要將知道秘密之人處死。”
虞溫寧是真怕盛蘭澤再給聽天命發難,便將一切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裏是我帶他來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也是我,你要處死,先處死我好了。”
盛蘭澤聽她這話給氣得,差點就要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你的事之後再算,讓開,他今天無論如何也別想活著踏出這裏一步。”
虞溫寧認定的事兒從來就沒改過,既然她今天要護著聽天命,那不管盛蘭澤是威逼還是利誘,她都不會放任盛蘭澤傷害聽天命。
“是我帶他來的這兒,你若非要殺他,便先殺了我。”
虞溫寧將聽天命護得死死的,盛蘭澤還是第一次看到虞溫寧護虞府以外的人,而那個人又是聽天命。
他揚起掌:“別以為孤不會殺你,讓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