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聞晟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一個讓賀海生安心的承諾。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但你身邊危險太多更別說你的家族，我希望你妥善處理這件事情，別威脅到了瀾心。至於零號行動，我希望你以後別再過問。”
賀海生說到最後一句時就變了語氣。
“為什麼？”當年迷霧重重，絕不會是表麵上那麼簡單，顧聞晟的眼神瞬間變了。
零號行動是顧聞晟唯一在乎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情努力了這麼久甚至不惜背叛家族事宜。
“顧先生，你不是軍方的人。如果你不是我孫女的丈夫，在你說出零號行動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就有權將你打入監獄！”
賀海生對於軍事方麵一向嚴謹認真，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零號行動事關重大關係到的人太多，顧聞晟繼續查下去會影響他們軍方的判斷。
打入監獄，好一個打入監獄！當年的軍方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顧聞晟呼吸一下變得極重，眼神沉了下去，恭敬的鞠躬：“老首長，恕難從命。”
“顧先生，零號行動已經過去幾年了到現在還沒有抓出幕後黑手，一旦牽扯下去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住你。”
賀海生不明白顧聞晟為什麼如此執著，那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結論，軍方追查這麼久隻查到了蛛絲馬跡，顧聞晟一個商人又會查出什麼。
賀海生最忌諱的就是顧聞晟一旦接手了顧家，到時候參與進來更加棘手。
“顧先生，這件事情我不會退讓，當年死了那麼多的兵，我必須為他們負責。”
“所以就要拿無辜人的性命和自由來還嗎？賀首長，你是在高位有你不得已的理由，但我也有我非要去做的事情。”
顧聞晟挺直自己的腰杆：“零號行動涉及到的人和事都十分複雜，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連累賀家。”
賀海生無奈：“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也要相信我們軍方的判斷，那些被關押的人都有被關押的理由。鹿鳴的事情我也了解，他知道其中的內情卻願意呆在牢中幾年時間都不肯說出情況，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牽連眾多，鹿鳴卻一直隱瞞已經觸犯了軍中大忌，但無論使用什麼樣的辦法都翹不開對方的嘴。
“不可能。”顧聞晟想也沒想就說道，這件事情絕對和鹿鳴沒有任何的關係，最多隻是一個知情人。
賀海生卻搖頭：“這件事情當年是我親自在處理，我又怎會不知道，希望顧先生能夠記住我的話，咳咳……”
賀海生接連說了這麼多話身體肯定承受不住。
“爺爺，你先休息吧，至於你說到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的。”
查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有些事情還有待去查證，顧聞晟心裏翻江倒海，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記得和瀾心好好過日子，別讓我失望。”賀海生也累了，叮囑這一句沒過多久就休息了。
隻希望零號行動在自己離開之前能夠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