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顧聞晟心裏麵的那股感覺很強烈，或許這一切真的隻是自己的猜想罷了。
顧澤言也一直在老宅陪著羅栗，隻是羅栗對顧澤言的態度總是愛答不理的，兩個人之間還有那麼多的隔閡，怎麼可能說和好就和好。
但顧澤言對羅栗是真的百依百順，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出他對羅栗的感情是真的，隻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顧澤言是等羅栗睡下之後才悄悄進來的，看著她每日日複一日的虛弱，顧澤言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他自己卻沒有辦法阻止生命的流逝，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
“栗子，你是不是還在恨我……”顧澤言能夠感受到，在羅栗蘇醒的這段日子她在意的隻有顧聞晟，而對他也僅僅隻是做到了相近如賓而已。
當年的心結還沒解開，他又如何能夠強迫羅栗去原諒他。
況且，為了放走顧西也是他做的。
所以求不求的原諒，他至今從未開口說過。
“恨就恨吧，做過的事情我不會否認……”顧澤言站在羅栗的不遠處，這句恨就恨吧道盡了多少痛楚。
等待了十四年，卻隻等來了幾個月的光陰。
可是他卻無怨無悔，他在為自己的過去懺悔，悔悟……
他想用一輩子來償還，對方卻不給他機會。
沒有機會了。
床上的羅栗輕顫了顫眉，一行清淚從眼角滑出。
你甘願等我十四年，隻為了等待一個一輩子可能也不會醒來的人。
顧澤言你怎麼能這麼傻，當初做了那樣的事情又何必現在來說這些，做這些！
她強勢慣了，可終究是女子柔情……
又怎麼能受得了呢？
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或許不留任何的念想才是對顧澤言的好，至少餘生不會再牽掛她。
這樣也好，也好。
顧澤言一直陪在羅栗的身邊，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
或者說是在羅栗醒來之後顧澤言就已經養成了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習慣，習慣去不打擾。
顧聞晟回來之後得知羅栗睡下了，就和紀染一起等待。
不過這一次羅栗睡得有些久，比以往都要久一些。
這一想法讓顧聞晟和顧澤言臉色都不太好看，醒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征兆。
在紀染和顧聞晟進去之前，顧澤言特意把兩個人叫到一旁，凝重道：“你母親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了，無論她說了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夠順著你母親的意思去做。”
這不僅僅是擔心羅栗的身體，更是想要在最後守住這份母子情誼。
紀染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顧聞晟，這句話說起來有多麼的簡單，可是當真正的說出去，做不做得到也是一個未知數。
可顧澤言的要求便是，不管是什麼未知數都必須答應，這已經不是用強人所難這四個字可以概括的。
紀染看得出，顧大哥很重視伯母，或許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