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懷孕了,我的種不能流落在外。”閻北聿做了決定,沒有再看湯鳶。
---------------------
七天後。
大紅燈籠掛滿了整個北帥府,在皚皚白雪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喜慶。
“我的梅苑,一個燈籠都不許掛!”
湯鳶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裏的燈籠和綢緞,這是她第一次大發雷霆。
主廳載歌載舞,隻有她的梅苑冷冷清清。
“夫人,該吃藥了。”小七端來一杯溫水,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藥丸子。
“扔了吧,以後都不吃了。”湯鳶坐在涼亭中,看著主廳的方向。
飛雪落在她束在腦後的黑發上,星星點點,瞬間便融化成冰水,隱入發絲。
“夫人,您得好好活著,才能讓大帥回心轉意啊……”小七的聲音帶著哭腔。
“早回不來了。”湯鳶喃喃說著,聲音飄得很遠。
主廳的喧鬧聲直到半夜才消停。
湯鳶側躺著蜷縮在床上,下巴幾乎抵在膝蓋上,整個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濃。
那個信誓旦旦地發誓隻會對她一人好的閻北聿,今晚會明目張膽地抱著另一個女子入眠。
她湯鳶,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閻北聿在外麵胡亂了三年。
可這是他第一次讓別的女人懷孕。
湯鳶狠狠咬著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細密連綿的疼意讓自己渾身顫抖。
第二日。
閻北聿帶著新姨太蘇清清來梅苑,說是讓她給湯鳶敬杯過門茶。
湯鳶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對門外的動靜充耳不聞。
“不見。”她態度堅定。
就算病死在這梅苑,也決不見他的懷中佳人。
小七沒有攔住,閻北聿直接帶人走了進來。
見湯鳶還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悅:“都什麼時辰了還在床上,像話嗎?”
一旁的蘇清清閃了閃眼眸,嬌滴滴說道:“大帥,清清剛進府,你就別生姐姐氣了。”
說罷她還抬起小手順了順閻北聿胸口,這幅善解人意又溫柔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舒服。
湯鳶自嘲地笑出了聲,眼眸已經灰暗無光。
自己這幅模樣,怎麼比得過新人讓他賞心悅目呢?
“看不順眼就別來。”湯鳶也沒打算給好臉色。
閻北聿被湯鳶的話噎住,他好心好意帶蘇清清來見她這個大帥府後宅主母,她就是這態度?
“姐姐不想見清清,清清走便是……”蘇清清識時務地放下手中的茶壺,臉上帶著一絲收斂後的委屈。
湯鳶依舊沒有正眼看蘇清清,她仰頭看著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這模樣,落在閻北聿眼中,卻顯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隻剩他們二人,閻北聿一把捏住湯鳶的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
“清清現在懷著孕,你就不能多為我考慮一下?”他眼底的情緒起伏不斷。
湯鳶直直看著他:“我也懷過孕,不是嗎?”
閻北聿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間僵了身子。
四年前閻北聿攻下新城池,身懷六甲的湯鳶陪他一起參與慶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變,拿刀直捅向他。
閻北聿躲閃不及,旁邊的湯鳶挺著孕肚生生替他擋了那刀。
孩子沒了,湯鳶的子宮也受到了重創。
可閻北聿卻毫發無損。
回想起那些過往,閻北聿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鬆開了掐著湯鳶下巴的手。
“鳶鳶。”他的語氣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過繼給你,孩子的母親,隻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湯鳶閉上眼,胸口又開始悶疼起來。
她不鹹不淡的語氣讓閻北聿不悅,他已經做了讓步,她為什麼還要如此?
“鳶鳶,別鬧。”閻北聿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
“別碰我!”湯鳶的聲調忽的提高,眼底透著顯而易見的厭惡。
閻北聿被外麵鶯鶯燕燕環繞著討好著養大了脾氣,早就受不得枕邊人忤逆。
湯鳶的反應,瞬間讓他惱羞成怒。
“我養你這麼些年把你性子給養剛烈了?不讓我碰,想讓哪個野男人碰?”
閻北聿掀開棉被,粗魯地抬手褪去湯鳶的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