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鳶後背才做完針灸治療,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氣。
她痛得眼淚四溢,連開口說不的的聲音都不利索。
“放開……”她的嘴唇白得不能再白了,眼前一黑。
“不放,死也不放!”閻北聿狠狠說道。
他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
證明她依舊屬於他。
就好像以前他們兩人小吵小鬧,或者鬧得麵紅耳赤之際,最後總能和好如初。
他單純地想著,這次應該也要如此。
他不能再等了,不能再幹巴巴地等她回心轉意。
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她的心回來。
閻北聿打定主意,那淩亂不安的心終是在此刻平定下來,他認定自己能取的湯鳶的原諒。
“鳶鳶,你是我的。”閻北聿看著她冷漠的眼睛,無視她冰冷而厭惡的眼神,吻住她的唇。
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他太想好好珍惜了。
可那過程太漫長,他做不到溫火等候,隻有此刻的接觸,才讓他安心。
“別不愛我,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閻北聿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上,感受著理智被淹沒的無助感。
他不否認自己犯過錯,食過言。
但他早已收了心,隻想安安穩穩跟她共度餘生。
知錯就改,難道還不夠嗎?
“鳶鳶……”
湯鳶麵無表情的任由他抱著她,她無力的眼神空虛的沒有焦點,不知在看向何處。
身體熟悉的疼痛襲來,比以往都強烈的痛本該瞬間擊潰她。
她卻硬生生的不發一言。
閻北聿的情話在她看來,如此可笑。
她愛他早就已經是過去事了,而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才是最讓她痛苦的。
比她此刻身體裏病魔的給予的痛苦要痛上太多倍。
不管閻北聿喃呢了多少情話,湯鳶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閻北聿終是恢複了一絲冷靜,他撫了撫湯鳶的臉頰,心猛地一沉。
“鳶鳶?”他嘴唇都在顫抖。
湯鳶依舊平靜閉著眼,沒有回應。
她連眼睫毛都沒有一絲顫動。
閻北聿冒了一身冷汗,立即放開她。
“來人,快來人!”閻北聿大吼著,整個梅苑的花草都抖了抖。
常來的家庭醫生因老家有事沒能及時趕過來,閻北聿沒有辦法隻能叫來了賀寒。
當他硬著頭皮將湯鳶為何昏迷的情況告訴賀寒,賀寒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門外幾個侍衛立即舉槍對著賀寒,還好閻北聿及時止住,命他們退了出去。
“她身體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折磨她?”賀寒簡直是氣炸了。
“我沒有折磨她,隻是……”閻北聿聲音發弱,眼神裏滿是擔憂和蕭瑟。
他以為湯鳶隻是不想搭理自己,混不知她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都不知道!而她痛的暈了過去也不肯開口和他說上一句話!
“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你懂嗎?她會死的,你會害死她的!”賀寒一邊給湯鳶紮針放血,一邊給閻北聿交代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閻北聿的心狠狠一痛,像快要溺死的魚,絕望又無助。
他該怎麼辦,他該拿他們之間的感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