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許言蓧隻是性格太直,卻不傻,還知道一種人叫白蓮花,麵如白蓮,心若蛇蠍,以退為進,步步為營,用著孱弱之軀能將一隻老虎逼進奔潰的深淵。
她罵人的刻薄話在舌尖盤旋一圈終於縮回喉嚨,淡淡一笑,直接問了一句,“多少錢?”
許言蓧突然覺得這話話惡毒,又含著太多悲壯,她嘴角含笑靠在的樓道口的牆壁,交叉雙腿,臉上帶著不削而惡毒。
“什麼?”許言蓧的話問出口,穆夫人都懵了。她或許想過許多種,可總沒有一種有許言蓧這種直白庸俗又或者說是打臉。
“嗬嗬,穆夫人,我問你,如果我幫你辦成這件事情,你能付給我多少勞務費?”
“什麼是勞務費?”
“穆夫人,你是生活在火星還是原始社會,難道你要讓我無償付出勞動或者你是覺得我付出的勞動一毛不值?穆夫人,我的時間可不比你的便宜,多花費一分鍾浪費在你們這種人身上,我的生命就會流失一分,我能做的事情就少了一分?你讓我幫你,可以,隻是你與我的交情是什麼?摯友?閨蜜?同事or合作夥伴,如果這些都不是,那麼隻剩下利益,難道你要我白費力氣幫你嗎?我許言蓧真的那麼犯賤?”
“不,您誤會了!”她呆滯了一下,趕緊解釋,“許小姐,我想,你一定誤會了什麼……我隻是…………”
“你還想怎麼解釋?穆夫人,你是不是想跟我說穆良與我是好朋友?不,穆良一個欠我很多的人,對於一個傷害過我的人,我不討回曾經的時間損失已算寬厚仁慈,你們又有什麼臉祈求我再浪費生命來逗弄那個家夥活個更開心?換做是你,您願意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回,才小聲的辯解,“許小姐,我,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你如果真的要勞務費的話,我完全可以付給你,所以,不管如何…隻要你能……”
“嗬嗬,別裝了,穆夫人。”許言蓧真的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厚顏無恥,或者到底是怎麼樣的自以為是將她想要當成飯桶。
她曾經想過為了女人這個悲傷的群體,不想難為這個什麼都沒有對她做過的女人,不過現在看起來,她根本不是什麼良人,原本她就像這麼彼此的就這樣,可她今日所為讓她不得不掰開她的虛偽。
對麵的女人臉色一定會以為她的心會動搖著吧,想著她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紫的可憐樣子,隻是,攻擊者被反擊,今日被扒開見骨的痛,她自以為的看似柔弱的以退為進的攻勢,像鈍刀子一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割她的肉,讓她痛苦的計劃瞬間土崩瓦解吧。
痛苦的應該是她吧,她沒想過報複穆良,更沒想過做第三者,所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她是真心誠意的祝兩人白頭偕老,永不分離,可是這位夫人怎麼就那麼懼怕她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