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直接是毯子幫安鈺誠擦起頭,一雙手十分認真的揉搓起來。
安鈺誠隻感覺一雙手不斷的磋磨著他的頭皮,這種感覺雖然像被蹂躪,卻又充滿甜蜜,他甚至期望他的頭發不要那麼快幹掉。
許言蓧摸著安鈺誠的頭發,發覺他的發質十分好,又黑又亮,抹在手中,一大把也十分順滑,不過想起安鈺誠的雞窩頭,許言蓧忍不住搖搖頭,她使勁的將水分擦幹,對著是安鈺誠道,“我包裏帶著梳子,你把梳子遞給我。”
“哪兒?”
安鈺誠拿過許言蓧的包打開,從裏邊拿出梳子,是一把暗黑色的桃木梳,上邊還刻著一句是詩,他沒看見,許言蓧就在催促,他忙遞給許言蓧。
許言蓧將安鈺誠的頭發撥開,然後順著發髻方向將額頭的頭發梳的偏向一邊。遮住大半的額頭,又將後邊的發弄順暢,滿意的對自己的點點頭,“好了。”
她盤腿坐下,抬起頭看,隻覺得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親和男子,微微蜷曲的頭發,帶著一種浪費的色調,與雞窩頭的安鈺誠簡直是兩種無法比擬的風情,不對,雞窩頭的安鈺誠,雖然看上去也不錯,可是真的很非主流,怎麼說呢,看著是漂亮,可是這漂亮,真的有點沒內涵的那種感覺。
她笑眯眯的看著安鈺誠,看的安鈺誠有些不自在,“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許言蓧曲起一跳膝蓋問,“總監,我冒昧的問您一句,您多少歲?”
“怎麼?”安鈺誠被他看的發愣,目光十分躲閃的,沒好氣的道,“打聽我年紀幹嘛,我多少歲跟你什麼關係?”
“我既想說你年紀應該也不小了,雞窩頭實在不適合你,何必把自己弄的跟傻缺一樣。”許言蓧抱著膝蓋的那手還晃動幾下,梳子在她的手指翻了幾個身。
“什麼?傻缺?許小麥!”安鈺誠一聽頓時就炸毛,朝著想要惡聲惡氣的吼起來,“你才是傻缺呢?沒有內涵的女人,你知道這發型是今年最新款吧,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時間就為了這做這個發型,你知道做這個發型的藥水有多貴,我到底是忍受多少小時的無聊才做成的發型?雞窩頭?啊?”安鈺誠真是氣急敗壞,怎麼可以質疑他的審美能力呢?
你可以罵他笨,但是絕對不可以說他品味,大約他心裏還是覺得這笨屬於智商問題,多半是遺傳的,沒辦法,可是這品味,說實在的,這是紮紮實實後天培養,你讓他一個富二代成為個品味低下的人,他不炸毛才怪。
安鈺誠抬起手一巴掌欲拍下去,發覺找不到拍的地方,最後狠狠一巴掌啪在自己的腿上,一拍下去,疼的嘴角都裂來,他真是自作孽呀,幹嘛抽自己。
“嗤……”許言蓧瑟縮一下,都替他疼一下下。
安鈺誠自不會承認疼的厲害,隻是十分鄙夷的道,“哼,你這個不懂時尚的女人,閉上嘴巴,不要和我說話。”疼死他了。
“時尚?嗬嗬?”許言蓧嗤之以鼻,“全世界隻有你頂著一鳥窩說這就是時尚?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叉就你懂得藝術,你想要笑死我嗎?我說你知道河裏有種動物叫什麼嗎,王八,就是叫土鱉,你看不見自己到底有多挫?啊,作為你救助我的報答,我才不得不對你實話實話的,那些人恭維你的話你也當真?這邊說著好看好看,心裏指不定怎麼嘲笑你這個土的掉渣的二逼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