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從牆邊挪到了一顆大樹後,丈量起路麵的距離,衝過小區需要三十秒,再到電梯,如果電梯能準時大開,大約二十秒……索性能擠上幾個人。如果不行,就從樓梯往十三樓奔……
嗬嗬,打量起眾位記者的位置分布圖,她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突擊的最佳路線圖,許言蓧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等圖紙一確定,許言蓧將包往後一甩,抬起腿將褲腿卷起準備開跑。
“許言蓧,你能做到的。”
許言蓧正準備往裏邊衝,卻一個提著菜的婦人跟一個記者模樣的人起吵了起來,許言蓧仔細一看,這人她還認識,就是不久前閨女不見的玉珍的媽媽。
玉珍媽氣勢洶洶的推了麵前的人一把,大聲的質問他,“小三嗎?你知道三字是怎麼寫的嗎?做人家小三,以為就在二字頭上加一話?什麼狗屁記者,就知道一通亂寫,人家好好的一個大姑娘,被你們這麼一亂寫,成什麼了……”
“我們什麼時候亂寫了?大媽!”
“沒有亂寫嗎?你們到底知道什麼?”她提著菜指著周圍的人,“我沒什麼文化,可我眼不瞎,那姑娘是對著被人犯傻都要提點的人,怎麼可能去那種惡心的事情!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誰要敢亂寫,小心我把糞潑進他家裏……你,老錢,你就這麼白看著的啊,這些人都上門來了欺負人了,虧你個大男人還站得住,也不出來說句話……你上次生病暈倒,兒子不在家又沒帶電話,半夜三更的,人家姑娘上貴和街那邊找你兒子回來,你就這麼杵著看人家亂議論你救命恩人啊……還有你,宋萍她媽,你家那貓上次卡窗台了,誰幫你家弄下來的,你們跟她一起生活這麼久?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你們不知道……”
許言蓧點頭,心中暗自一暖,果然還是有熱心人。許言蓧正覺得熱淚盈眶,感動不已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身影就跳出來。“什麼樣的人誰知道呢?前兩天還在門口唱群英會呢?大半夜的,兩個男人,嘰嘰歪歪的,又是跳,又是唱的……”
許言蓧微微一怔,皺起眉頭,瞧著那出來的說話的女人,正是住在她家對麵的那個女人,柳著腰,諷刺的接話道,“你說,大半夜的,誰知道是什麼,我們也不好說。”
“哎喲,這哪兒冒出來的蟑螂……”玉珍母冷哼一聲,看著她,“才來多久的家夥,也敢在我們這些老人麵前蹦躂,自己是什麼人,還怕別人不知道嗎?有些人的德性堪比偷油婆,送人都沒人要,還在小區裏邊招搖!真是沒話說了。”
“你,你說呢?”
“雖你怎麼著?別人說你一句你就著急了呀,你信口開河的時候沒見你有半點不高興呀……怎麼的,踩你痛腳了,羨慕妒忌恨了……我可警告那隻狗,敗壞被人名聲的東西,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你這樣的,還是少開尊口,怕臭死人……”
玉珍媽氣勢宏偉,咄咄逼人,許言蓧都不知道她竟然是吵架的高手,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