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看著已經快速收拾妥當,正啃蘋果補充體力的許言蓧,覺得自己好像還真是來幫倒忙的。
“那個,我好不容易給安娜發了消息後,手機就再也沒信號了……”安公子開始沒話找話。
“隻要發成功就好!”許言蓧轉頭對安鈺誠微笑,“隻要他們來了,我們就一定能察覺。放心吧,有我呢!”
媽呀,對他笑得這麼溫柔的許小麥,是他認識的那個許小麥嗎?
“對了!”許言蓧拉開背包側麵的一個小口袋,掏呀掏出一袋壓縮餅幹,“你要不要吃?”
“吃吧!否則,我也沒別的事幹。”安鈺誠接過餅幹,慢吞吞吃。
“少吃點。我的準備還是不夠充分,沒有帶淨化水的金屬裝置。我們手頭的水喝完了,可就沒了哦!”
安鈺誠:“……”所以這丫頭是他吃呢?還是讓他不吃呢?
“說說吧,你以前都經曆過什麼?”安鈺誠笑道,“坐牢之前的事兒。”
許言蓧轉臉,對安鈺誠笑得特別甜美,“你有酒嗎?”
“不是已經喝光了嗎?”
“沒有酒,你還想聽故事?做夢比較快。”
安鈺誠惱怒地往嘴裏塞了一片餅幹。
許言蓧走到門口,將帳篷門拉開。
雖然此刻外麵是黑色的暴雨世界,因為身後那個家夥的存在,她卻覺得好溫暖好溫暖。
“安鈺誠,假設剛剛狼來的時候,我在睡覺,你先發現了狼,一定會走出去,試圖把它引開吧?”
“咳咳!”
許言蓧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盯著坐在昏暗光線裏的安鈺誠。
安鈺誠被餅幹渣嗆到了。
他用力咳嗽了幾聲,摸了摸發燙的臉頰。
“你,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兩人之間,開始了一段時間不短的沉默。
安鈺誠歎了口氣,“我沒你想的這麼勇敢啦!要不然我剛剛也不會徒留你一人和狼對峙。”
可是,那次麵對歹徒,你也把我護在身下,自己抗住了那一刀呀!
這樣的反駁,許言蓧隻敢放在心裏。
人,窮凶極惡,可比狼可怕多了。
不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大約便是因為安鈺誠剛剛沒有走過來,陪著她,一起和那匹瘦巴巴的狼,大眼瞪小眼吧?
她的心裏有些失落。
所以,她開口問安鈺誠。
許言蓧自嘲地勾了勾唇。
許言蓧,你這樣可不行啊!
你開口向安鈺誠尋要答案,不正好說明他在你心裏占有了一個位置,而你開始對他若有所待了嗎?
許言蓧的心情更低落了。
兩人等了很久。
暴雨停歇了。
水上飛機卻沒有來。
黑夜已經占領了這座小島。
潤濕的空氣,嗚嗚的風聲,都加重了人對冷的感受力。
許言蓧決定將堆在帳篷口的幹樹枝搬出去,生個火。
“萬一風向改變,把火星吹到帳篷上,怎麼辦?”
“這風向一時半會,改變不了。”頓了下,許言蓧轉移這家夥的注意力,“幾點了?”
“快九點了。看來,我們隻能在島上過夜了。”安鈺誠掀開毯子,分給許言蓧一半,朝她正在火上翻烤的魚努努下巴,“這魚能吃嗎?”
“廢話!”許言蓧斜眼瞄他,“對了,你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