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微微一笑,“不想知道。”
安鈺誠被噎了一下。
“咳。”
他背過身去咳嗽了一聲,轉過臉,惡狠狠地瞪著許言蓧,“你想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喂,多吃點熱菜!”
許言蓧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啦。”要不要一下子就從沒斷奶的熊孩子長成母親一樣的角色啊!
許言蓧垂下眼睛,心裏甜絲絲的。
其實,安公子也有他的溫軟。
這家夥讓她心神動搖,大約就是從他嘲笑她太瘦了,卻為她披上外套的那一刻吧?
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好孩子呢。
“許小麥,你是菜簍子嗎?”安鈺誠難以置信,“四菜一湯,你竟然全吃光了!!”虧她剛剛還理直氣壯地說,兩個人,兩菜一湯就夠了。
許言蓧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飽嗝,“對呀,我就是菜老虎。而且,吃剩菜對身體不好。”
安鈺誠抽了抽嘴角,眉心卻皺得更緊,“我想起來,你以前在食堂吃那麼多肉,也沒胖。你不會是有病吧?”他才不相信有些人是天生易瘦體質呢!要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婚前苗條,號稱死吃不胖的姑娘,生了孩子後個個胖得跟水桶似的!
許言蓧無語了,“你忘記了呀,我割過闌尾。一般做過闌尾手術的人,都很難胖的。”而且,她雖然能吃,但因為之前的幾年,把身體折騰垮了,吃進去的東西,並不能很好地被身體吸收,這也是死吃不胖的原因。
安鈺誠歎了口氣,“好吧。還發燒嗎?”
許言蓧抬手摸了摸額頭,“好一些了。不過,我現在吃撐了,隻想去躺著。”
安鈺誠冷笑一聲,懶得和許言蓧掰扯,直接將碗筷收了,去了廚房。
許言蓧得逞地比了一個剪刀手。
揉著肚子,打著嗬欠,正要往臥室走。
門鈴響了。
“大下雨天的,又是晚上,這是誰呀?”不會是安董事長吧?
許言蓧心裏咯噔一下,臉色發白。
外頭的人急躁地又連按了兩下。
安鈺誠也聽到了,走了出來。
“你親爹找過來了。”許言蓧似笑非笑地說,轉身就走了。
安鈺誠磨了磨後牙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誰怕誰呀!”
深呼吸,猛地打開門。
門裏門外的人都愣住了。
安鈺誠:窩草,又不是我親爹!
門外的穆老太太皺了皺眉頭,倒退了一步,看了眼門口,冷聲質問眼前的年輕男子,“許言蓧不住在這了?”
嘖,瞧這打扮!瞧這頤氣指使的德行!
來者不善呐!
“她不住這了。”
說著,安鈺誠便要關門。
穆老太太伸手擋住了門框,蹙眉質問,“她去哪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您?您是哪位呀?來敲我家門,不自報家門,還是這個態度,仔細我打110啊!”
“呦嗬,聽你這口氣,是和騷狐狸精的相好吧?”
安鈺誠的臉色倏然陰沉,“你再說一遍!”
“她有本事勾引人家的丈夫,還怕我說呀!許言蓧,你給我出來!別給我躲在屋裏不敢見人!”
穆老太太大聲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