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安公子還是花了比平時多一分的時間,貓在浴室裏,不敢出來。
在這段時間裏,許言蓧早就做好了兩菜一湯,電飯煲裏的紫米飯也散發出一陣陣勾人腸胃的誘人香氣。
咚咚咚!
“安公子,你是在洗花瓣澡嗎?”不然,就是需要叫救護車了!
一個大男人洗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臉呢?要知道中國還有很多貧困山區的孩子連喝的水都缺乏!
許言蓧沒好氣地想,心裏越發酸溜溜的。
越酸越鬱悶,越鬱悶越煩躁。
煩躁的許言蓧抬起手繼續咚咚咚地狂敲。
敲到第二下,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於是第三下敲到了安公子精壯的胸口。
許言蓧大寫的尷尬了。
安鈺誠麵無表情地看著許言蓧悻悻然地收回手,幽靈一般從她身旁飄過。
許言蓧悄咩咩地轉頭,眼角餘光偷瞥安鈺誠第二次在她麵前裸露的上半身。
很好。
至少前胸後背都沒有作案的痕跡——女人的指甲劃出來的紅印子。
話說,這家夥平時看著挺瘦的。
沒想到胸大肌的輪廓、腹肌的形狀都非常的完美,肩背寬闊,腰窄窄的,標準的倒三角身材。
趴上去睡一覺,感覺應該挺爽的。
許言蓧煩躁地甩上了房門,煩躁地坐在馬桶上,煩躁地解放她的膀胱君。
客房裏的安公子憂心忡忡地站在落地穿衣鏡前,深沉地歎了一口氣,“許小麥那家夥應該相信我的清白了吧?”
抓了抓濕潤的短發,安公子隨便抓了一件淺灰色的T恤套上,翻出手機,就給自己那個損友打電話。
“喂,安公子,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我在醉天堂,你趕緊過來嗨!”
“嗨你個鬼!徐天修,你皮癢了直說。我告訴你,這筆賬,我跟你沒完!”
“嘿,你抽什麼瘋啊?我給你介紹客戶,你不感謝兄弟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是你爸爸啊,向著你慣著你?”
“媽的,你個混蛋,給我介紹那樣的女流氓,還有臉懟我!留給你自己下嘴吧,你爸爸我無福消受!”
那頭的徐天修本來還樂嗬嗬的,聽安鈺誠這樣說,臉色也變得難看,“怎麼回事?”
“你介紹的那個富婆,隻是打著找我畫肖像的名義,想和我睡覺。”
“窩草!”
“以後這種坑爹的玩意兒,別介紹給你爸爸。我煩著呢,掛了!”
安鈺誠掛斷電話,揉揉餓了兩頓的肚子,抓了抓頭發,歎著氣往外走。
踏出房門,就看到許言蓧靠在牆邊,雙手環胸。
“你不去吃飯,杵這幹嘛?”
“被人欺負了,怎麼不跟我說?”
安鈺誠愣了愣。
而後,他刷地扁起了嘴。
下一秒,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努力地將自己的身體縮進許言蓧的懷裏,嗚嗚地哽咽,“姐姐,外麵的女人都好壞的,看人家長得鮮嫩可口,就竟然妄想老牛吃嫩草,可惡可恨至極!不過,姐姐你放心,心有所屬的我是不會屈服於惡勢力的。”
許言蓧抽了抽嘴角。
就安公子如此不要臉的功力,他真的應該去混演藝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