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愣了一下,嫵媚地白他一眼,“想得美。”
安鈺誠的眼神幽暗,小聲嘀咕,“我的確想得美。”
許言蓧的臉頰和耳朵都不受控製地發燙。
那些年坐牢的日子,被困於陰森冰冷的房間裏,整夜整夜地失眠,也訓練了她的聽力,比一般人要敏銳很多。
聽力好的人向來比視力好的人要痛苦許多。
尤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裏,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響,是最可怕的敵人。
所以,越是聽力好的人,心理的承受能力也越強,否則,一片葉子落下的動靜,都能將她打敗。
此刻的許言蓧卻選擇裝作沒有聽見。
回到家裏,許言蓧翻出她之前買的姨媽期必備的洗衣液,拿給了安鈺誠,“應該能把這些汙漬去掉。”
她雖然沒買過這些奢侈品品牌,不過,上萬塊的衣服怎麼可能是紙做的呢?微博上的所謂爆料,並不可信。
比方說,一個人爆料自己點了一份外賣,備注讓對方多加生菜,收到的外賣老板送了他一大包用塑料袋裝的生菜,這種搞笑事件,第一次可能是真的,後麵再爆料別的店家如法炮製贈送娃娃菜,就很可能是變相的跟風炒作了。
這是一個流行全民炒作全民代言的時代啊!你要是當真了,是你蠢。
“把這塊髒掉的地方用水打濕,然後把洗衣液塗上去,用牙刷輕輕地刷,就能洗幹淨了,然後用清水輕輕地擦掉泡沫,吹風機吹一吹,就好了。”
許言蓧交代完,斜眼盯著安公子,“這麼簡單的事情,您不會搞不定吧?”
“我要是搞不定呢?”安鈺誠微笑地問。
“那你有什麼資格和許小麥在一起?”許言蓧微笑地說,“就算許小麥隻是一顆蓧麥,那也是田間最大最美最飽滿的那一顆!”
安鈺誠愣了愣,滾燙的視線落到許言蓧脖子以下的地方,呼吸微微地加重。
許言蓧低頭瞅了一眼,大怒,“流氓。”
安鈺誠摸了下鼻子,小聲嘀咕,“是你先提醒我的。”
許言蓧的臉頰微微地泛紅,惡狠狠地將洗衣液丟給安鈺誠。
安鈺誠飛快地接住,一臉的壞笑。
看著許言蓧紅著耳朵,拎起放在餐桌上的袋子,往廚房跑,他的唇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許言蓧緊趕慢趕,兩菜一湯做好之後,時間也慢悠悠地滑過時針七。
她將做好的飯菜分成兩份,一份帶給杜純心,一份擺放到桌子上。
“安公子,你慢慢吃。我去給純心送飯了。”
安鈺誠扣住許言蓧的手腕,“明早熱一下,再給她送去吧!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難道你要我們純心今晚餓肚子?”許言蓧氣惱地吼。
安鈺誠無語了,“這個世界上有個職業叫廚師。在你忙活的時候,我已經在酒店訂了酸菜魚、三鮮豆腐,還有純心最愛的蘿卜肉絲湯。不信,你看,純心給你發的微信!拜托,等你送到醫院,純心吃完得八點了,好不好!”
許言蓧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擅自決定,卻不通知她的家夥。
安鈺誠的手伸進她的包裏,掏出手機,遞給她。
許言蓧用指紋解鎖,打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