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舀了一勺粥,送到許言蓧嘴邊,淡淡地說,“我有個朋友的太太就是明星。兩人前年離婚了,對外宣稱性格不合,其實就是一年見不到幾次麵,感情淡了。”
許言蓧吃掉粥,而後,她傻眼了。
“你幹嘛喂我?”
“因為我想。”安鈺誠摸摸她的後腦勺,“不過,我們之間就不會存在這種問題。”
許言蓧選擇沉默。
安鈺誠都不說什麼時候把她正式介紹給安夫人認識,又何談以後?
罷了,順其自然吧!
許言蓧想到了那位已經滿頭銀發,依然閑不下來,大冬天還要出門賣烤地瓜和笑臉的老奶奶,心裏便暖烘烘的。
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家都能如此樂觀地努力地開心地過日子,她有什麼資格因為陷落愛情而自怨自艾呢?
“記得把碗洗了。我去睡覺了。”
這家夥拉了一下午,要不是等他睡醒,估計早就歇下了。
他的許小麥真是一團貼心柔軟的小棉被。
安鈺誠拉住她的手,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嗯,晚安。”
居然不鬧騰她了?
許言蓧的臉色有些黑。
他最好祈禱不是為了快點回嶽瓊姿的破電話。
“安。”
許言蓧完全沒看見某公子歪著腦袋等她回親一口,站起身,就走掉了。
某公子抓起勺子,狠狠地咬一口。
“噢,嘶,我的牙!”
氣呼呼地瞪一眼女朋友的背影,安鈺誠也回了房。
“喂,Jennifer,許小麥說,你有事找我?”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安夫人希望我明天下午陪她去做檢查,我和你說一聲。”
“這樣?那麻煩你了。”
“不是的。安夫人的意思是要我們一起陪她過去。”
安鈺誠皺了下眉頭,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我沒別的事了,掛啦!”
“嗯,拜拜。”
嶽瓊姿揪著窗簾,深吸一口氣,柔聲道,“晚安。”
安鈺誠愣了下,一言不發地按了掛斷。
第二天,許言蓧起床時,安鈺誠已經去公司了。
她吃過早飯,告訴陳嫂,“這幾天,我都要出門,不在家裏吃午晚飯。剛好下過雪,到處都在化雪,天氣冷,放您三天假。”
“那安先生呢?”
“您不用管他。”
“那,好的,謝謝許小姐。”
過了一會兒,陳嫂便看到許言蓧穿了一件米黃色的長款羽絨服,一改昨天的風格,有些傻眼,不過,她還是喜歡這位保暖牌的許小姐。
“許小姐,您今天要幹啥去呀?”
“陪一位外國朋友逛逛咱們N市的建築。”早上,她是被溫敏行學長的電話吵醒的。對方說,Kevin大師訂了後天晚上的機票回去。
所以,她和溫學長打算趁著今天陽光好,融雪下的N市別有一番清韻,帶著Kevin大師到處走走。
白天逛逛民國時的建築,晚上去秦淮河那邊走走。
明天上午她要演講走不開,下午打算陪Kevin大師去紫馬嶺走一圈,感受感受N市不為認知的郊外風光。
想到能再次見到Kevin老師,許言蓧便振奮不已,連中午要抽空去看Jennifer那張臉,都覺得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