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姨和霍司沉的媽媽關係很好。
至少說,在霍母活著的時候。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錢姨也算是霍司沉半個母親。
故而,錢姨還是被留下了。
五十多歲的人,霍司沉也沒打算讓她幹什麼,隻說在家管賬就好。
莊園很多傭人和園丁,每個月的流水進出很多,以往都是同塵在管理。
但畢竟同塵還得當霍司沉的助理,總顯得有點吃力。
現在錢姨來管,就好得多。
不過宋南衣有點異議。
雖然覺得不合時宜,卻也拉著霍司沉到角落去。
“你一來就讓錢姨管賬,難保下麵會有意見,到時候,反倒是害了錢姨。”
還有一種猜想,她沒說出來。
她覺得突然出現的錢姨,不是那麼目的單純。
故而,她有點防備。
想著霍司沉將家裏的賬目都給交出去,又擔心錢姨會從中抽成之類的。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小人之心,可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這樣的疑問,換來的卻是霍司沉的輕笑聲。
他總是冷冽的劍眉柔和幾分,伸出寬大溫熱的手,輕刮了一下宋南衣小巧的鼻尖,“宋南衣,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
宋南衣愣住,也忘記計較他這樣親昵的舉動。
霍司沉就道,“像是霍莊的女主人。”
會懂得為整個莊園著想了。
不自禁的,宋南衣臉頰有些發燙。
她輕咳一聲,遮掩過去,“你想太多,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愛聽不聽。”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霍司沉卻攥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她嬌小的身子就被環在懷中,被淡淡的清冽氣息所包裹。
“放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和抱她有什麼關係?
宋南衣氣賭,狠狠地踩了霍司沉一下。
霍司沉悶哼一聲,手上脫力,宋南衣便跑遠了。
還不忘扭過頭來,揮舞著粉拳,語氣很是不善,“下次再這麼動手動腳,我會考慮在包裏準備一把手術刀,為你下半輩子都解脫!”
瞧著小貓兒那張牙舞爪的威脅,霍司沉不禁彎了彎眉梢。
輕聲道,“這樣做,後悔的可是你,小貓兒。”
……
錢姨到霍莊來,卻並沒有和傭人一樣看待。
晚上吃飯時,是和他們一起上桌吃。
也是在飯桌上,錢姨見到了宋澤川。
當即笑得合不攏嘴,直誇宋澤川長得和霍司沉一模一樣。
說著,又掉起眼淚來,“這要是夫人看見了,不知道該多開心,那時候夫人就說,也不知道你以後有了孩子,是什麼樣子。”
“我會去祭拜她,告訴她的。”霍司沉微微頷首道。
錢姨忙不迭點頭,連聲稱好。
“錢姨,吃飯吧。”宋南衣說道。
幾個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小川川在生人跟前,總是冷酷的樣子,吃完飯後,便一抹嘴上了樓去。
這性子,顯然是遺傳霍司沉的!
宋南衣在心中想到,又被嚇了一跳。
她這個念頭,好像很熟悉霍司沉是什麼性格一樣。
見鬼,她和霍司沉才相處多久,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