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疼霍司沉。
但很快,這個想法又被摒棄出腦海。
宋南衣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以她現在和霍司沉的關係,她壓根就沒有立場去心疼霍司沉啊。
畢竟又不是他的誰。
光是想到這點,她心裏還突然有點酸溜溜的。
但沒等這種酸溜溜的情緒醞釀開來,子書山便到了。
他帶了退燒藥過來,說要給霍司沉打一針。
可霍司沉卻看了一眼宋南衣,“你先出去吧。”
“為什麼?”
宋南衣有點不明白。
打個針而已,不至於還要清場吧?
“難道你想看我脫衣服?”霍司沉又問道。
打退燒針嘛,一般都是打胳膊,有什麼大不了的。
子書山打了個圓場,“嫂子,你去給他煮點白粥吧。”
“好。”宋南衣點頭,下了樓去。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子書山才朝他翻白眼,“至於嗎你,矯情死了。”
“你知道我在回避什麼的。”
霍司沉說著,脫掉了上衣,“打針吧。”
子書山下手幹脆利落,很快就解決了。
這才注意到,霍司沉身上的紗布全部都打濕了,浸潤出淡淡的粉色來。
都不稀罕拆開,直接拿醫用剪刀給剪開,便看見了裏麵的傷口被水給浸透,邊緣有點泡漲發白,更多的地方是紅腫出血。
“你不要命啊!”子書山氣得直接站起來,“我不是跟你說了,傷口不能沾水嗎!”
這家夥倒好,不僅是沾水,而且還一直用濕紗布包著。
不高燒才怪。
怎麼沒把他給燒成個傻子呢?
霍司沉卻將剪開的紗布疊好,扔進了子書山的醫藥箱裏,“一會兒幫忙帶出去扔掉。”
“喂,你把我的寶貝藥箱當垃圾桶啊!”
子書山簡直要氣炸了。
逼問霍司沉,為什麼要這麼不愛惜身體。
這才聽到霍司沉沉聲道,“不洗澡不舒服。”
子書山哼哼兩聲,“我看你是怕和嫂子睡覺,被嫌棄身上有味兒吧?”
“……”
霍司沉的不會打,就間接印證了這一點。
還真是頭一次,看見霍司沉在女人麵前如此謹慎。
盯著這個男人看了半晌,子書山終究還是歎氣,敗下陣來。
雙手高舉,做投降狀,“行行行,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種結了婚的人,我再鄭重提醒你一次,再感染的話,你可能就燒成肺炎了,到時候說不定就真成傻子了。”
“難道不洗澡?”霍司沉挑眉。
當然能洗澡。
但不能讓霍司沉自己洗。
“你找人幫你洗,避開傷口,這樣就沒事,不然我真怕你死了,回頭傳出去,還說我是醫術不精明,給我添麻煩。”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
子書山隻不過是找個理由而已。
頓了一下,又想起霍司沉這個人不能和女人接觸,當然男人,他是不願意接觸的。
所以幫忙洗澡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落在宋南衣身上最為合適。
就試探著問,“我看要不然,你還是告訴嫂子吧,不然回頭你總反複發燒,她也會知道,到時候主動變被動,情況可能沒現在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