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宅離開,霍停歸直接帶著宋溫婉去了民政局。
到了大門口,宋溫婉卻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拽著霍停歸不進去。
“怎麼,不想結婚了?”霍停歸挑眉問道。
當然想。
但如果隻是這樣子結婚,宋溫婉總覺得自己不夠重視。
弱弱的,看向霍停歸道,“停歸,畢竟結婚是大事,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回去宋家一趟,跟我爸媽說一聲吧。”
聽到這話,霍停歸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滿身都是傷口,額頭上的血雖然已經擦幹淨了,可隱隱約還是能聞到那股血腥味道。
而麵對宋溫婉的膽怯,他看上去像是個惡魔。
“現在想反悔了?”霍停歸問道,又伸手,直接拿過了宋溫婉的包包,從裏麵找出戶口本來。
很是不屑的開口,“如果你不想跟我結婚,何必隨身帶著戶口本呢。”
現在想要回宋家去,不過是被在老宅的那番對話給嚇到了而已。
想到這點,霍停歸又問她,“沒什麼好嚇的,我說過了,你要的我都會給你,在人前,你就是我的霍太太,霍家的大少奶奶,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可宋溫婉也聽出了重點。
霍停歸說的是,人前。
在人後,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她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的計劃了。
或許是自己逼得太緊,才讓霍停歸像是變了一個人,失去了以往的溫柔,麵目可憎,分外猙獰。
……
霍停歸和宋溫婉領證的消息,飛速的在網上傳開。
彼時顧如九正在珍珠夫人的家裏麵學書法。
兩個人聊起這個事情來,都覺得十分匪夷所思。
“她也真是有本事,霍家也能隨隨便便的耍小計謀進去,恐怕這之後南城有不少姑娘都會效仿這一招吧。”珍珠夫人說道。
顧如九沉默了一陣子。
然後抬起頭來,詢問珍珠夫人,“你還要對付宋溫婉嗎?”
“對付她?”珍珠夫人輕聲笑起來,“我從來沒有這個打算,是她自己太過於惶恐而已,以至於做出這種荒唐事情來。”
沒有這個打算嗎?
見顧如九臉上帶著迷茫,珍珠夫人也很認真的向她解釋,“欺負弱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的對手是比你強大,或者跟你勢均力敵的人。”
像這樣的小蝦米,完全用不著出手,就這樣隨便說一說,她就已經嚇得亂了分寸。
這種懲罰,足夠了。
並且珍珠夫人還說,霍家是南城之中數一數二的複雜家庭,像宋南衣嫁給霍司沉還好,至少霍司沉有本事,在南城之中能挺直了腰板說話,人人都尊敬。
而霍停歸不一樣。
他當這個霍家大少爺,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更不要說這些年都是沈夫人在給他鋪路,在南城之中,沒幾個人要買他的賬。
再簡單一點說,霍停歸沒什麼作用,即便現在發狠起來,也沒辦法再和霍司沉抗衡了。
局勢已定,勝負已分。
隻能說宋溫婉選人的眼光不太好,隻看見了姓氏,卻沒思考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