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我跟前來。”
沉抑的聲音回蕩在房車裏,打扮得土裏土氣的蘇妄跟她的貓一起在喻曜麵前蹲下。
黑框眼鏡被他拿走,蘇妄妖異的雙眼重見天日。
中指的指背被她的密睫刮過,細細密密的癢傳來,喻曜短暫的失神,而後將眼鏡放進她衣兜的口袋裏。
“把這眼鏡收好了,下次直播的時候繼續用。”
蘇妄:……
“聽你的,我下次直播繼續打扮得這麼土氣。”
瞧出她的不滿,喻曜在她兩片嘟起來的紅唇上捏了捏:“手張開。”
“嗚……嗚嗚嗚……”
放手啊,混球!
你這樣我說不了話的啊……
說不了話的蘇妄,乖乖的張開了手。
紅繩係著的空白許願牌就落在了她的掌心。
“幫我把這許願牌,係許願樹上去。”
他鬆開了她。
蘇妄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那許願牌,嘟囔道:“許願牌是空白的,你的願望怎麼不寫上去?”
你不寫上去,我怎麼幫你實現。
“已經寫過了,你看不見而已。”
……
房車外,擎莫奕漫不經心的用剛開封的紅綢巾擦著手。
剛剛那場大暴雨,讓他有些受了寒,再加上看見蘇妄展現技能時候心情過於激動,現在他的心開始疼痛了起來。
喉嚨間湧起一股血腥氣,他抬著紅綢帕捂著嘴咳了一下。
鮮血落在紅帕子上,毫無痕跡。
“擎先生,您犯病了,需要立刻為您聯係家庭醫生嗎?”
矗立在梨花樹下的男人幽邪一笑:“不需要。蘇妄不會讓我有事。”
進了山穀後,以前每天都會折磨他的病痛,一直沒有發作。如果不是今天因為情緒變動過於巨大,他都快忘記自己是個病人了。
“我現在就去房車裏把蘇女士請下來給您治病。”
羅特助焦急的衝進房車。
“蘇女士,我家先生剛剛咳血了,您快去看看。”
“擎奕受什麼刺激了,怎麼會咳血?”
蘇妄麵容凝重,按照她的調養方法,擎奕隻要不受刺激,不受寒,不受熱,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羅特助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沒有什麼事能夠刺激到他們先生。
“曜曜,你在房車裏等我一會兒,我先去看看擎奕。”
“把我給你的許願牌還給我,你先去看一看擎先生,我在車裏等你。”
表麵通情達理的喻曜,拿回了蘇妄手中的紅繩許願牌。
紅繩纏著他的食指,木質牌子躺在他的掌心。
蘇妄直接從車上跳下去,飛奔著衝向擎莫奕。
輪椅上的人,把木質許願牌丟向窗外。
房車裏的防彈玻璃不知為何,全數碎裂,原本在車裏打滾賣萌的小白貓驚慌失措的從壞掉的車窗跳出去。
“喵喵喵……”殘腿帥哥好可怕……喵都快嚇吐了。
車窗玻璃紮破輪椅的車胎,喻曜側身倒在滿地的碎玻璃上,彎唇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