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左右,他們就潦草地走完了一圈,阮流荒伸著懶腰,覺得他可以買包糖準備好接下來的獨立行動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得把顧方徑送回去。
“嗯——今天謝謝你啊,沒想到你懂那麼多典故。”他故意挑起話來。
“還行,小時候喜歡看書。”
“我就不喜歡看書,我喜歡看小說,小說才好看。”阮流荒回答完,扯到重點,“不過你現在要回班上去嗎?馬上就搞活動了。”
顧方徑瞥了瞥他,“你不是有計劃嗎?”
“我的確是有計劃啊,但……”他話停住,怎麼顧方徑這意思好像是要跟他一起走?
“……你不會也想逃了這活動吧?”他不怎麼相信地問。
“嗯。”
阮流荒愣住,隨即反應過來,這,這真的好嗎?顧方徑要和他孤男寡男的去後山……是在誘人犯罪嗎?
他小心翼翼地潤了潤喉,有些抗拒,卻又有些……嘖,他在想啥呢?!
“怎麼了?”顧方徑問他。
“啊?沒,沒什麼,那什麼,你要是和我一起的話,那先等我會兒。”他趕緊回神火急火燎地跑了,目的地直達小賣部。
顧方徑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見他人已經不在旁邊了,他啞然失笑,心想真是冒冒失失的小糊迷。
阮流荒是去買糖的,但他想的確實過於樂觀了,佛樂山雖然有小賣部,但很不巧的是今年剛剛好沒有糖賣。
他心情都快跌入穀底了,整個人怏怏地回到了顧方徑所在的地方。
“出門不利啊,這小破山今年沒有糖賣!”他抵著腦袋撐在石桌上,滿臉都寫著我不開心四個大字。
“又不一定非要吃糖。”
“你不懂,那是我的精神食糧。”阮流荒心情著實不太好,想把臉放石桌上去,但如今這天氣,直冷得他打了個哆嗦,忙撐起身子來,坐的可端正。
顧方徑見他這樣,明顯就是暫時沒想開,裝牛角尖去了,那麼執著於糖。
“糯米糍也好吃吧?”
“嗯?”
“我帶了糯米糍。”顧方徑的表情像是在提醒他,他們明明不久之前才討論過這個問題。
阮流荒不怎麼同意,“又不是我帶的。”
“送你。”
“不要,你的又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就不能要,我到時候才難得還。”他不喜歡欠人情。
“送你。”顧方徑又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隻是這次的語氣比較慢且有些認真,把阮流荒都聽愣住了。
隻是回答了一句,“哦。”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耳朵上麵很紅,臉也有些燥熱感,不過他表現得很平靜,而耳朵上方被頭發蓋住了,也看不出來。
“那我回去再請回來。”他隻添了這句。
這次顧方徑沒有再反駁他,而是答應了。
不過阮流荒今天出門應該是沒有看黃曆,畢竟他也不會,導致他這一天都不怎麼順。
本來計劃中的一環沒有對接上,他覺得也沒什麼,然而接下來老天爺就簡直是在跟他作對了。
糖沒買到他就想直接去後山,結果人還沒站起來,領隊的老師就讓集合了。
他看準時機想拉著顧方徑先溜,然而許久不見的白成浩突然竄了出來。
“嘿,阮羊羊,你去哪裏啊?”
正逆著人群走的阮流荒被他嚇著,沒來得及跑,就被邊上一老師趕去了寺廟裏那一片大壩子處。
大家圍成一個大圈,坐了大概三圈左右,阮流荒和顧方徑挨著,坐在最後那一圈,白成浩就坐他旁邊。說實話,若不是現在不能動手,他估計得把這耗子弄死。
而且很巧,方菲羽和夏小米就坐在他們前麵的右邊幾個,一喊就能聽見,隻是那兩姑娘沒有看見他們。
活動最開始,有幾個女生去跳舞來開了個頭,後麵的遊戲規則他也沒聽,隻是聽到好像要傳什麼東西來著。
他管都沒管,看小說去了,直到有一張紅色的絲巾落到他麵前,直接罩他腦袋上時,他才反應過來,剛想拿開問問是哪個人的,就見鬧騰的人群突然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