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魚瞅他這樣也分不清頭腦,原本的詢問也變成了現在的懷疑。
其實阮流荒問得也沒錯,梁永確實還說了其他的“事實”。
本來私帶大功率電器也不是什麼大事,奈何梁永被值周老師抓住,又被閑魚問話,就“供出”許多關於帶鍋人的事情。
阮流荒既然是他的汙蔑對象,梁永當然會多說點老師們感興趣的。
比如什麼點外賣、翻牆出校、夜不歸宿等等,甚至連他和顧方徑的“緋聞”都沒放過。
閑魚一個一個點出來,阮流荒則越聽越覺得神奇,這種種行為,除了最後一個,無一不像他初中那會兒。
“主任。”他在垂眸思索的時間,顧方徑已經走過來和閑魚打上招呼了。
閑魚對他極為放鬆,看他過來也沒刻意避開,竟還主動搭話:“你沒走啊?那坐。”他拉開一把椅子,“順便幫我分析一下他們是個什麼情況。”
“我實在搞不懂。”閑魚擺擺手,麵帶苦難。
阮流荒看見他們的互動,躲在腦海裏的考量頓時就藏匿起來了。
他隻瞧著顧方徑在對麵坐下,好整以暇地和他對視一眼,表情裏盡是想要探索到底的好奇。
也不怕好奇心害死貓!
阮流荒心裏重重埋汰人一番,抿抿唇,想著該如何和閑魚解釋,才能暫時讓他離開去找尋真相。
思緒混雜,連話也不想說幾句。阮流荒想要速戰速決,可話頭還沒起,就被人搶了去:“要不主任給阮同學幾天時間,讓他先理清楚,再和梁永商談也成。”
顧方徑條理清晰,拿準了閑魚好說話的性格下手:“反正聽你們的對話也能看出,阮同學可能也不知道這些是怎麼回事。那不如給他們點時間,也讓人也有澄清的機會。不然這無端誤會好同學,挺傷人心的。”他打得一手好算盤。
話雖說得如此多,但都是在為阮流荒能離開找借口。
連阮流荒都詫異不已,他根本沒想到顧方徑能說這麼多話。畢竟以往除了講題的時候,這人隻是個有問就提,有問必答的山峰而已,遙不可及。
唉,和顧方徑做了那麼久的朋友,他已經越來越不滿足於朋友的關係了。
阮流荒內心飄得遠,也沒注意他們後麵的對話。反正等他回神的時候,就見閑魚一臉糾結地瞅著自己,像是在考慮什麼大事。
最後,才一錘定音:“也對,我不直接下結論,阮流荒你先和梁永聊下試試,畢竟你們的說法不統一。”
“但這件事被值周老師發現就隻有認栽,我就算爭取一下也隻能降低到念檢討的地步,你們總要去一個才行。”閑魚突然和藹地看著他,笑意盈盈,“其實梁永說翻牆出校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是你了。至於你們那些恩怨哪,還是自己解決吧。”
閑魚吹動保溫杯裏的熱水,“行了,都回去吧,明天記得把下周一誰去檢討的結果告訴我,你和梁永商量一下吧。”他抿了口茶,揮揮手,“記得不要打架鬥毆,好好談啊。”
“不用明天,下周一的檢討我去。”阮流荒卻沒想還要多來一趟,直接決定了自己。
閑魚聽見都愣了幾秒,“你不是說不是你嗎?這樣都還要上去?”
“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麼商量梁永也絕對不會上去念檢討就對了,還不如直接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