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浩成天就消息來得最快,顧方徑陪著阮流荒在寢室收拾行李的時候,這活蹦亂跳的耗子就跑來了。
見門沒關,他在門口就嚷嚷起來:“阮羊羊,你真要換寢室了?”
問完發現顧方徑也在,以為他來幫忙,他還詢問人:“顧哥也在啊,你知不知道我們羊要搬去哪個寢室啊?”
他雖然知道阮流荒要搬寢室,但不知道他是要搬去顧方徑寢室,平時顧哥喊著順了口,這時的小弟光環也開得閃亮。
阮流荒瞅他這狗腿的樣子就好笑,不免一通損過去:“你管我搬哪,真和耗子一樣嘰嘰喳喳。再說了,誰是你羊?你叫得還挺順溜啊。”
他順手拿起桌上的乒乓球,驀地甩過去。
白成浩蒼然一躲,那乒乓球就飛出去打在對麵的牆上,發出響聲。他剛想得意幾句,就被彈回來的球砸中腦袋,嚇得“哎喲”了一聲。
乒乓球也絲毫不給他麵子,在他眼前的地麵蹦躂了幾下,連續發出幾聲響。
沒辦法,被這球搞得毫無脾氣,他隻能撿起來,拿著走進去:“你還帶著乒乓球呢?這也沒人陪你打呀。”
他把球甩進阮流荒桌上的筆筒裏麵。
顧方徑聽他這麼說,則滿腹狐疑。
“阮流荒會打乒乓球?”
“當然了,”白成浩說起這個就激動,“顧哥你是不知道,我們羊最拿手的體育項目就是乒乓球和羽毛球,打得隻有那麼厲害了。”
“你吹牛也不要帶我啊。”阮流荒在拾掇桌上的東西,聞言趕緊撇清關係,不想參與進去。
顧方徑替他把書包裏的東西壓實,然後拉上鏈子,倒沒讓他真撇清,“你不會打籃球?”
阮流荒抬頭,發現這話好像是在問他。
他剛想說話,白成浩就喳喳地搶先了:“怎麼可能不會!就是不經常打。阮羊羊這人除非興致來了,不然都很懶的,你不用點特殊手段,他根本不可能進行這種高熱量運動。”他忍不住揶揄幾句。
這話說的他一無是處,照以往阮流荒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可今天顧方徑在這裏,怎麼著也得把那形象撿回來一點吧。
“也不是懶吧,就……”阮流荒在腦子搜羅各種借口,“高手都是和高手過招的。”
被迫裝個逼。
“我是沒找到對手知道吧?你不要亂造謠。”阮流荒警告地看向白成浩。
可惜他這發小壓根沒看懂,還反駁,“怎麼就造謠了?這不是……”
“誒誒誒,快幫我把這個包提顧方徑寢室去,跑一趟啊。”阮流荒不讓他說了,連忙拿過顧方徑手裏的書包,讓白成浩出去。
白成浩愣愣地應了,乖巧地往外走。
顧方徑看著小計謀得逞的阮流荒,發現他真的和個小刺蝟一樣,好像一旦觸及到他不想交談的部分,渾身的刺都會冒出尖兒來。
不過,在他看來,就算是刺,那也是軟的。
“你看我做什麼?”瞅他意味不明地盯著自己,阮流荒疑惑。
顧方徑這才發現自己的不妥,急忙收回視線,“沒事,”接著又打趣,“你和你發小的感情還挺好啊。”
“那肯定啊,畢竟也有十多年了。”
把桌上的東西都收進收納箱裏,阮流荒檢查了一下還有沒有什麼漏掉的東西。
“從小學開始嗎?”顧方徑又提問。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話裏的緊繃和止不住的探究。
“不是,應該說是從我們一歲左右。”阮流荒回答,又思索片刻,“不過我們倆現在隻能算是損友了,發小那都談不上的事兒。”他嫌棄地擺擺手。
顧方徑懸著的心這才歸於平靜,沒有再說話。
反倒是白成浩,隔老遠就聽見阮流荒吐槽他的話,忍不住就想控訴他以前的行為,“什麼損友!明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你在壓榨我好吧!上個樓找你一趟都得讓我拿點東西。”
“那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白成浩氣得慌,“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