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浩也閑著沒事幹,就找顧方徑搭話,“顧哥!阮羊羊那室友真說他帶鍋了啊?”
他去找夏小米問過,畢竟和阮流荒是同班同學,班主任又念叨過,夏小米自然知道此事,也大概和他說了一下。白成浩了解之後也覺得真是奇葩朵朵開,啥人都有。
“他怎麼那麼不要臉呢?”他抱怨了一下。
顧方徑望著整理利落的阮流荒,聞言皺了下眉,梁永的事情他也知道,隻是他也沒想通。究竟是有什麼矛盾,才能讓他誣陷阮流荒的。
其實也有可能,梁永隻是想找個替罪羊而已。
“我不清楚——”
話剛說完,轉頭就看見門外逐漸走上來的梁永以及他兄弟。梁永還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在和他兄弟交談。
顧方徑麵色微斂,端著嚴肅的神情瞧過去。
白成浩見他對著自己身後目不轉睛,好奇地往後看,沒忍住靠了聲。然而瞅人屁事沒發生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有些人吧,就是沒臉沒皮。”他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梁永走近,恰好聽見這句話。雖然白成浩沒對著他說,可他莫名覺得,這話就是在說他。尤其是當他看見了在別個寢室收拾東西的阮流荒後,他都心虛了一下。
旁邊那個兄弟也是當初吃火鍋的其中一個,但不知道這件事,看這氣氛不對,他還想問一句。
梁永卻喊他先走,好像不想讓他知道。
兄弟猶豫了一下,見梁永堅決,便沒留下來,隻是不放心,“那你有事喊我。”
他一走,梁永站在樓梯口,怎樣都不自在。
白成浩憋不住氣,很詫異地看他,“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還是你覺得你這行為非常的正確!”
他這話的聲音很大,阮流荒都立刻聽見了。
他剛好把棉絮和被子枕頭甩到上鋪,就看見對峙的兩個人。
說實話,本來他以為看見梁永他會有些憤怒,可實際看見他的時候,他心情還挺平和。
而且說到底,他隻想知道一件事情。
梁永望著阮流荒,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閑魚所說的下周一檢討的事。而且讓他震驚的是,阮流荒居然主動提出要去,更也沒來找他算賬。
難道是在算計什麼?他戒備地瞧著人,絲毫沒有理會白成浩的指責。
雖然他是有些害怕,但他不能被記處分。他不後悔讓阮流荒當了這個替罪羊,他討厭這個人,他隻擔憂自己會不會被阮流荒再供出去。
瞅著他刺人的態度,阮流荒覺得好笑,整得好像梁永才是受害者一樣,難道他阮流荒不委屈?
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就是了。
無聲對峙一會兒,梁永主動朝阮流荒開了口,話裏卻是前所未有的問句:“你要揍我嗎?”
這話講的……好像阮流荒一定會打他似的。
阮流荒聽完他這很不一般的問題陷入了沉思,他貌似發現問題所在了,梁永對他的做事風格很熟悉。
就像這件事,他不後悔做了,隻是擔心阮流荒揍他。然而遵紀守法的阮流荒覺得荒唐,他看起來很像是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
然而往深了一想,他以前確實“好鬥”。
但……
“你初中和我們一個學校的?”阮流荒問。
這種做事風格明明是他初中時期的慣用“中二”手段,他都不好意思回味。
梁永看他點出來真相,不由得後退兩步,猶豫兩秒才默默點頭。
“靠,居然還和我們是初中同校生,”白成浩嫌棄地拍拍衣擺,“不是,你都不愧疚嗎?”
梁永聞言一愣,有些茫然,隨後握緊拳頭,憤恨地看著阮流荒,咬牙道:“不愧疚。”
他說得決然,“我巴不得你被記處分。但是不管怎麼樣,你都運氣好,又不會被記,就像初中把人揍進醫院一樣,明明是你先動手的,最後退學的卻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