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墨塵,墨先生。”在坐下之後,王於姬乖巧地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她伸出了自己的光潔,如同蔥根般的白淨玉手,似乎是在拿什麼。王辰看著自己女兒的動作,心想這是一個下馬威,這是奈西斯之地標準的見麵禮。他忘記了一點,心思縝密,聰明的女兒怎麼能連這點東西都看不穿。
這不是在讓墨塵難堪,也是存心在讓自己難堪。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墨塵雙手遞了出去,呈交叉的樣式,露出了一個縫隙。這個縫隙恰好蓋住了王於姬的手。墨塵的力道拿捏得什麼恰當好處,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入此地,不懂奈西斯文化的野蠻人。他的力道既不會太重,傷到對方,也不會太輕,讓王於姬趕不到誠意,正所謂是恰當好處。
王於姬的神情如同冰山解凍般,拘謹而又羞澀地笑了笑。和之前一樣,墨塵報以自己向來冷漠的神情。雖然到現在還不大確定自己父親是不是在外外麵塞,但是王於姬確定自己小心點是總沒事的。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這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在討論些什麼,也許是事業,但也有可能是未來嶽父和準女婿自己的洽淡。再加上,自己穿的這身衣服著實是太過於“相親”,所以王於姬必須把這種想法扼殺在搖籃裏。
這種狀態之下,她不能過度表現,否則就像是一個姑娘把腰勒得巨細,胸還墊著巨大墊子,裙子穿的巨短半出現在大街上,就算是對方在怎麼和尚,如果自己是一個傾城美人,向來也會破了戒。而在傾城之姿上,王於姬向來對自己很有自信。
“墨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能夠飛升於此,相比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都是上等上的天子嬌子。”自從三人在一桌上,戲份就開始足了起來。王辰得而話題三句兩句都離不開墨塵。
“不,我不是飛升上來的,隻是機緣巧合。”墨塵麵無表情地說道。
“哎喲哎呦還這麼謙遜啊!我當初飛升的時候愣是被八條金龍換著角度的轟我。”王辰大口一開,仿佛就停不下來,“我跟你說,這可不是靠什麼機緣和寶物。而是純純粹粹的實力,你修道不就是逆天而行,你如今不僅僅逆天而行,還想破了這片天,去天外天。上天自然不同意,於是它就降下落雷懲罰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這就是度雷劫。”
“雖然雷劫難渡,但我必須得渡過去。管你是幾條金龍,我都一劍破之。”說道這兒,王辰明顯有些很豪氣,不禁喝起酒來。他又向墨塵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畫了一個結界,把自己裹了起來,就這麼好了。”墨塵麵無表情地答道。他的確沒有說謊,在來到這裏之前,他就是張開了一個結界,把自己護住,得以保全性命來到此地。聽見結界師的那一刹那,王辰臉色明顯動容,他喝了一口悶酒,說果然厲害,居然是結界師。
“是啊,很厲害,如此年輕的結界師。”王於姬悠悠地說道,然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墨塵,有冷冷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
之前,她還保留著一絲希望,認為自己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但現在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原來真的是想自己嫁給墨塵。她起初是憤怒,然後是傷心,最後她好疲倦,她想起了那個高高的大男孩,在心底默念著他的名字——寧昊,你在哪兒,快來帶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