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永遠停留在這個修為階層,永遠不求突破,那麼你也無須渡劫,不用害怕哪天突破失敗導致自己大病一場然後應劫而去,可以安安穩穩地過完僅有的最後幾年,免得心裏整天忐忑不安。”
“不過啊,我們修煉之人,哪有不求突破不思進取的?這樣無疑成了慫包和窩囊廢不成?我想以你的修為和在石洞熬了那麼久才活過來,該不會連嚐試突破,試一試能不能闖過天劫的膽量都沒有吧?”
“要是我的醫術或者真武之術有機會突破的話,管他天劫還是地劫,隻要突不死,就往死裏突!這修煉一途本就是永無止境,區區天劫,往大了說是命運,往小了說不就是突破失敗後修為暴跌或者是真氣變為戾氣反噬身體的後果嗎,既然都練到這一個境界,突破失敗而死,不早就先例嗎?因為貪生怕死就停留在這裏,那我跟一條怕死的鹹魚,有什麼區別!”
聽著白逸一軟一硬,軟硬兼施,外加激將法的一番話語,赤炎尊者臉上不禁泛起一團怒氣。
是啊,自己熬了那麼久,在石洞困了十多年,為的不就是活過來之後,想辦法突破,並在突破中突破極限突破天劫,進入新一輪的自我超越之中嗎!
要是自己失去了那份鬥誌,那自己和一塊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白逸的話一直在赤炎腦裏轉來轉去,也讓赤炎將來要突破的心更為濃鬱。
“成!隻要你幫我治愈身體,助我在突破上更進一步,我的神功送給你也無妨!”
赤炎的話讓白逸頓時來勁:“好,那我們一言為定!我現在,就為你施針,幫你治愈長久以來的頑疾!”
“好!”
赤炎也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馬把大袍脫下,露出滿是驚悚傷痕的肌肉。
白逸不禁笑了:“看來你這老頭,也是身經百戰啊。”
“嗬嗬。”
赤炎自信一笑:“本尊能得‘尊’的名堂,那都是實打實打回來的!就好像你醫神的‘神’字一樣,都是你用醫術一針一針紮回來的!”
“你就得瑟吧。”
白逸笑了笑,慢慢拿出銀針:“那你是來自哪個家族,是四大勢力之一嗎?”
“不。”
赤炎搖了搖頭:“我並非來自四大勢力,也並非來自天羅門,我隻是來自一個窮地方,我之所以踏入修煉一途,都是在年輕的時候,在機緣之下得到這本化錦神功而已,隻是我沒想到,這兩本都是來自南城的功法,這也讓我從年輕的時候就對南城極度向往,想去見識一下真正的大世界。”
說完,赤炎好不吝嗇地把化錦神功和脫水神功都放了出來:“現在,它們都是你的了。”
“這……”
白逸對於赤炎的坦誠,露出了微笑:“等哪天我想找親生父母的時候,我帶上你,一起去南城闖一闖!”
“就你這三腳貓功法還帶我,是本尊帶你吧?”
赤炎笑得鄙夷,可是笑聲中帶著欣慰:“不過你有帶著本尊的心,也算你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