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逸眼巴巴地在烈日下暴曬,迎著海風的吹襲,真的就好像是在曬人肉幹似的。
兩天過去了,距離身體承受不了還有短短半天時間,白逸心裏不由得苦笑:“難道我白逸,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我說這人啊,能吸收太陽能的話,那得多好。”
臨死之前,白逸還能開自己的玩笑,不過身體機能的極速下降,卻是讓白逸奄奄一息,他已經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生命力在飛快流失。
脫水神功已經到達極限,身體肌肉和神經開始蘇醒,極度的疼痛讓白逸生不如死,肚子的饑餓,也讓白逸痛不欲生。
意識開始模糊,白逸發現自己看什麼,都是兩個影子,太陽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把自己僅存的體力,飛快吸收殆盡。
慢慢地,白逸一雙神眼關閉,屬於凡人的眼睛慢慢閉合,白逸陷入了混沌世界之中。
距離真正的死亡,僅有一步之遙。
就在白逸瀕死之時,一陣靈雀般的歌聲,從遠到近,傳入白逸即將失效的耳力:“怎麼大風越狠,我心越蕩,幻如一絲塵土,隨風自由地在狂舞……”
歌聲充滿感情,溫柔而帶著對大海無盡的熱愛,加上歌唱之人踏著浪花的聲音,這一切,就好像天使在唱歌似的動人,婉轉,深入心肺。
這讓迷迷糊糊的白逸心裏笑了:“看來,我是去天堂了,果然啊,我死了……”
“啊!”
一陣驚呼傳出,歌聲戛然而止,緊接著,輕快踏著浪花的聲音變得急促!
白逸直覺自己被人搖晃著:“這位先生,你怎麼了,你還活著嗎?”
白逸本能地睜開雙眼,隻見一雙晶瑩閃亮的大眼睛正焦急地看著自己。
她大概二十六七歲,容顏極好,皮膚白嫩無暇,紅唇粉嫩。
她身上穿的是一條淡藍色的半身裙,玉足在浪花下顯得無比雪白,
長發飄飄,眉黛之間都是善良,這感覺就好像何蘭嬌似的,不但永遠都曬不黑,而且她的心特別的純潔。
一切都是那麼美麗。
隻可惜,一道刀疤從她右眼角一直拖到嘴邊,顯得觸目驚心。
不知道怎麼地,白逸居然想起故事一開始的時候,何蘭嬌被人欺負被痞子笑話的情景。
眼前的女人原本是多麼的美麗,臉上卻有如此疤痕,簡直就是美麗的詛咒。
想起何蘭嬌以後又要一個人孤零零的,白逸心中一酸,一股不舍頓時讓他流淚。
在刀疤女人的影響下,白逸還以為何蘭嬌來救自己,不禁醒了。
當白逸意識恢複一點,眼前女人終於看得更為清晰,這也讓白逸明白,自己看到的不是何蘭嬌,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美麗卻不幸的女人。
原來我沒死?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看到白逸眨眼,這名臉上有刀疤的美麗女人激動而笑:“你別怕,我是醫生,你撐住!”
白逸心中一震,沒想到自己堂堂一世神醫,也有需要被人看病的一刻。
而且,這女人
說完,女人就快速地用玉手給白逸把脈,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你……你怎麼沒脈搏的?”
白逸想告訴她,自己因為脫水所以是沒有脈搏的,女人卻道:“難道,你這隻手殘廢了?”
白逸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珠子轉動幾下,女人不知道什麼意思,顯得很焦急:“你不能說話嗎?抑或你是聾的,聽見我說話嗎?”
白逸想搖頭,可是他做不到,幸好還能眨動眼皮,所以他眨了兩下。
“你是啞巴?”
女人吃了一驚,看著白逸滿身是傷的悲催樣子,感慨道:“你可真可憐。”
白逸心想:“是啊,我特別可憐啊,你趕緊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