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出蘇淮安生氣了,蘇瑞趕緊解釋道:“爹,您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他們胡亂降低菜價,破壞了溪口鎮的買賣市場,所以我才會提醒那幾家酒樓,至於酒樓選擇不和他們做生意,也完全是酒樓老板個人的意願,又不是我逼他們這樣做的。”
聞言,謝眠立即問:“就算我們不能和酒樓老板做生意,但我們在街上擺攤總可以吧?蘇公子偏偏還說沒我們的位置,難道偌大的溪口鎮連一個小小的攤位都沒了?”
“你們都被人告到商會了,還想在溪口鎮做買賣?你們簡直……”
蘇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淮安怒聲製止,“住口。”
蘇瑞不服撇撇嘴,一臉委屈看著蘇淮安,“爹,難道我做錯了嗎?我分明就是按照您說的……”
“住口,還敢胡說八道,出了這種事為何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誰讓你私自處理的?”
“我、我看您忙,所以才沒告訴你。”
蘇淮安狠狠剜了蘇瑞一眼,一臉歉疚看向王二喜,緩緩起身走向二人,站在二人跟前,他對二人拱手致歉。
“都怪老夫教子無方,才會教出這等狂妄無知的兒子來,還請二位不要介意,我在這裏代他向二位道個歉,還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王二喜回頭和謝眠對視一眼,這個蘇會長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謝眠原本以為蘇會長是個油頭大耳,隻知道搜刮商戶錢的騙子,沒曾想蘇會長倒也是個明辨是非的人。
難道是他們想錯了?
見二人不說話,蘇淮安繼續說:“身為鎮上的商會會長,我平日裏有許多的事情要忙,就將鎮上一些小事交給犬子全權打理,沒曾想犬子竟能幹出這樣的事來,老夫真是覺得羞愧。”
謝眠內心的想法被證實,看來昨晚謝水根來蘇府見到的人是蘇瑞,並非蘇淮安。
所以這一切都是蘇瑞背著蘇淮安幹的。
王二喜笑笑,“蘇會長言重了。”
蘇淮安轉頭看向蘇瑞,冷聲訓斥道:“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二位道歉。”
蘇瑞磨磨蹭蹭上前來,用不冷不熱且不情願的口吻說:“對不起。”
謝眠也懶得和蘇瑞較勁,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既然都是一場誤會,那往後我們要和酒樓做買賣的事,不會再有人出麵阻攔了吧?”
聞言,蘇淮安麵上露出老謀深算的笑,並未接話,而是招呼著二人坐下。
“看來二位是第一次做買賣,不了解溪口鎮的規矩,為了能穩固溪口鎮的買賣交易市場,我作為溪口鎮的商會會長肯定要為鎮上的商戶著想,你們和酒樓買賣的價錢的確比市場低,確實存在破壞市場的嫌疑。”
蘇瑞:“你們都聽到了吧?我爹都這樣說了。”
“你們可以選擇在溪口鎮擺攤做買賣,隻要不損害到大家的利益,就不會有人阻攔了。”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二位留一個好的攤位,為了表示歉意,你們的攤位費我私人出了,也算是為犬子的莽撞無禮道歉,今後絕對沒人敢再來阻攔你們擺攤做買賣了。”
謝眠算是聽明白了,這個蘇淮安麵上看起來是在給他們主持公道,但卻直接不給他們和酒樓做買賣的機會。
就讓他們在溪口鎮擺攤,做點不掙錢的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