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不假思索,一本正經道:“我事先準備了毒藥,混入飯菜,送給張澄毅。”
“那蘇瑞呢?”
“我假扮成府衙的仆人,給蘇瑞遞茶,把毒摻在茶裏。”
姚星雲皺眉,“你為何要殺他們三人?”
“這件事都是因蘇瑞而起,蘇瑞他……”
蘇瑞和謝眠夫婦之間的梁子,從二百兩銀子就結下了。
自從謝眠夫婦成功入會後,蘇瑞便一直耿耿於懷,還故意開了一家菜店,想讓謝眠夫婦在溪口鎮做不下去生意。
可蘇瑞根本就沒有經商的才能,不僅沒能將謝眠夫婦打垮,還讓自己倒欠下一屁股的債。
麵對巨額債款,蘇瑞沒辦法了,隻能想到去賭坊賭錢來窟窿。
賭坊有一個好處,就是隻要你願意賭錢,賭坊都可以先借本錢給你。
尤其蘇瑞是蘇淮安的兒子,蘇家有一些家底,賭坊就更加願意借錢給他了。
誰知蘇瑞不僅沒有經商的才能,就連賭錢的運氣都沒有,把賭坊借的銀子都輸光了。
賭坊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欠的,蘇瑞隻能想辦法弄錢。
打聽到謝眠的事,他就找了張澄毅去恒記找麻煩,實際上隻是想要點錢。
誰知張澄毅碰到了胡三,胡三也想報複謝眠夫婦,就給張澄毅出了餿主意,讓張澄毅將謝眠的女兒騙走,到時候就能要到更多的銀子。
張澄毅被王二喜揭穿,就連胡三都供出來了。
怕事情敗露把自己牽扯出來,蘇瑞便讓彪子殺了胡三,栽贓給王二喜和張澄毅。
那些趕到胡三家的衙役,也是彪子的人帶來的。
張澄毅被抓之後,蘇瑞還是擔心自己暴露,便讓彪子把張澄毅也殺了。
人是殺了,但蘇瑞欠賭坊的錢還是要還。
當彪子再次找蘇瑞還錢,蘇瑞竟說二人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他再讓自己還錢,蘇瑞就去衙門告發彪子殺人。
二人在賭坊見麵剛好被柳蘭蘭撞見了,蘇瑞便找了一幫人玷汙了柳蘭蘭。
隨後,彪子不甘心被蘇瑞威脅,得知蘇瑞被關押到了府衙後,便找了個機會混入府衙,將蘇瑞殺了滅口。
聽完彪子的話,謝眠和姚星雲對視一眼,二人久久都沒說出話來。
王大人一臉怒意看著彪子,怒斥道:“好你個大膽之徒,竟敢接連闖入府衙殺人,真是豈有此理。”
話音落,王大人抬眼看向安靖,“多虧了安老板大義滅親,本官才能這麼快破案,先謝過安老板了。”
“王大人客氣了,為溪口鎮的安寧出一份力,我自當義不容辭。”
無視王大人和安靖的對話,謝眠上前看著彪子,“你說是你混入府衙殺了張澄毅和蘇瑞,那你是如何混入府衙的?”
“我事先打暈了府衙的衙役,換上了他們的衣裳,這才沒被發現。”彪子如實回答。
彪子的每一個回答,都沒思考,仿佛知道他們會問什麼,早已將答案背熟了。
謝眠總覺得彪子不對勁,不像是罪魁禍首。
見謝眠和姚星雲都輪番問了一遍,王大人沉聲道:“現在案情已經十分明了,賭坊的彪子夥同蘇瑞殺了胡三和張澄毅,後二人因為銀子的事,彪子又將蘇瑞殺了,現在彪子已經主動認罪,那這個案子就算結了。”
“師爺將彪子收押,秋後問斬。”
“是。”
師爺立即帶著幾個衙役將彪子押往大牢方向。
想了想,王大人笑著看向謝眠和姚星雲,“現在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王老板是被誣陷的,你們可以去接王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