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一聽,頓時嚇得跪地哭著求饒:“王上饒命啊,晚櫻姑娘中毒和我們無關,我們全然不知晚櫻姑娘為何會變成這樣。”
王上冷哼起身,一臉憤怒踹向跪在地上的某個宮女,冷聲訓斥道:“你們二人成天伺候著晚櫻,竟不知她為何會變成這樣?朕看分明就是你們害死了晚櫻。”
“趕緊將這二人帶下去,朕再也不想看到這二人。”
聞言,門外的侍衛立即進屋,作勢便要將這兩個宮女拖走。
林霜不願見無辜的人受到牽連,便徑直來到王上跟前,恭敬拱手道:“王上,可否聽民女一言?”
王上回頭看向她,這時才留意到她也在這裏,疑惑問:“你為何會在這裏?”
“回王上的話,民女和晚櫻關係不錯,在宮中隻認識晚櫻一人,便想讓晚櫻幫我挑選喜服樣式。”
王上了然,並未多追問什麼,話鋒一轉,“你剛才想說什麼?”
“王上,依民女之見,晚櫻中毒的確和她們無關,她們沒有下毒的膽子。這二人頂多也就犯下失職,沒照看晚櫻的過錯,罪不至死,若是王上將晚櫻的死怪罪在她們身上,是否有些牽強?”
“牽強?大膽林霜,你是以何種身份來質問朕?”王上一臉不悅。
晚櫻是他控製的棋子,現在棋子沒了,他沒辦法牽製錢子仲,隻能將怒氣都發泄在兩個無辜的宮女身上。
林霜在心中不齒霖國王上的這種做法。
但她麵上並未流露出什麼,繼續好言相勸道:“民女自知身份卑微,本不想多說什麼,但民女和晚櫻私交甚好,知道晚櫻的性子,她定不希望自己的死牽扯到旁人身上。”
王上冷冷看著她,並未多言。
“事出必有應,王上還沒徹查此事,便急著處死兩個宮女,是否有些……”林霜故意沒繼續說下去,言外之意大家都能聽懂。
王上沒說話,臉更黑了。
此時,林霜眸光掃到屋內梳妝台上似乎放著什麼東西,她趕緊進入內室,將梳妝台上的一封絕筆信拿出來。
將絕筆信恭敬遞給王上,“王上請看。”
信封上寫著【王上輕啟,晚櫻絕筆】。
接過信封之後,王上打開信封,看了信上的內容後,一張臉黑青得可怕。
這封信是林霜和晚櫻事先準備好的,就是為了不讓晚櫻的死牽連到無辜,晚櫻寫下自己的身死的原因——自我了斷。
見王上將信都握褶皺了,林霜故意疑惑問:“王上,晚櫻都說了些什麼。”
王上一身怒意,倏然起身,將信撕得粉碎。
“罷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跪在地上的兩個宮女一聽,立即高興地磕頭,“多謝王上饒命。”
又看了兩個宮女一眼,王上沉聲囑咐道:“將這二人逐出皇宮,永不得踏入皇宮半步,離宮後若是還敢在外胡說八道,朕定不輕饒。”
“是,奴婢不敢。”
站在門外的侍衛立即進屋,將兩個宮女帶走後,王上忽然走向晚櫻的床前,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晚櫻。
沉思片刻,他沉聲吩咐道:“明日便是五皇子的婚事了,立馬找人將屍體運出皇宮,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