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淵抬眼看了她一眼，並未馬上回話。
她又轉頭看向姚星雲，“姚星雲，你們到底看到什麼了？”
姚星雲動了動嘴唇，剛想說話。
話都到嘴邊了，最後居然彎腰狂吐起來。
二人的反應，讓謝眠更加疑惑不已了。
掃了二人一眼，她也不打算問了，索性自己走過去看。
經過鳳臨淵身邊的時候，被鳳臨淵攔下，“眠眠，你還是不要看了。”
謝眠皺眉看著他。
“裏麵的東西，你不想看到。”
“到底是什麼啊？”謝眠忍不住繼續追問。
鳳臨淵抬眼，惡狠狠瞪向周軍，將拳頭握的更緊了。
他從未想到，在大興的邊界上竟有如此殘忍的狂徒，若是今日沒被他們撞見，不知這對夫婦還要禍害多少無辜人。
“相公，你說話啊？”
見謝眠一副非要知道的模樣，鳳臨淵低聲道：“是一些被剝下臉皮的女屍。”
什麼？
謝眠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剝下臉皮的女屍，光想到就讓人不寒而栗。
咽了咽口水，她回頭看向周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害這些女子？”
周軍還是不肯說。
謝眠氣惱來到他跟前，一拳狠狠砸在他臉上。
“周軍，你要是不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變成那些女屍那樣？”
周軍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回頭看了她一眼。
謝眠已經沒什麼耐心和周軍耗下去，掏出隨身攜帶的針包。
她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入周軍的穴位。
周軍的神色立即變了。
謝眠嚴肅問：“你們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對那些女子？”
“為了給阿香換皮，阿香要保持年輕美貌的容顏，所以我們就把年輕女子的臉換給阿香，讓阿香一輩子年輕漂亮。”
謝眠仔細回想昨晚見到阿香的場景。
馬上就要入冬了，阿香還依舊穿著單薄好看的衣衫。
說明阿香是一個極其注重外表的人。
阿香一直盯著她和丫丫，還一個勁兒誇二人皮膚好之類的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暗示。
可惡。
“所以你們就在這裏開驛站，專門找年輕貌美的女子下手？”
“是的。”
“你們到底是哪裏的人？”鳳臨淵冷聲問。
大興不會有如此殘忍的手法，更何況換臉術哪裏有這麼容易。
就算是修羅門都沒有這樣殘忍的東西，這種東西一定不是大興的。
周軍想都沒想，機械性回答道：“我們是西域的人。”
又是西域。
那就說的通了。
西域盛產各種各樣的蠱毒，還有許多讓人想不到的珍稀藥材。
西域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真不讓人意外。
“阿香去哪裏了？她不會真丟下你，不管了吧？”謝眠繼續問。
周軍忽然不說話了，眼底的光芒暗淡下來。
沉默了好久，才緩緩出聲：“阿香本來就不喜歡我，她嫁給我是受了委屈，她不會回來找我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沒再管周軍，謝眠抬眼看向鳳臨淵，“他說的不像假話，看來這個阿香極有可能真的跑了。”
“可惡，居然讓這個壞女人跑了。”姚星雲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