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時候心緒不穩，兩種人格交替出現讓他身體不適，甚至出現應激狀態。
張小凡看的分明，她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幻。
“姑娘，所有人都會認可你的價值，你的貢獻無法磨滅，不需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你得學會和自己和解！”
“是麼？”
那天真的聲音中多了一抹疑惑。
可張小凡還來不及回應她，就聽到換了一個人。
“放屁！沒有我，她什麼都不是，她隻會躲在自己殼裏，什麼也不敢，這種人憑什麼號令木係，光明正大站出來的應該是我才對！”
副人格過於強勢正在漸漸吞噬主人格。
張小凡都可以預料到如果真的讓副人格占據她的人體，那麼將來絕對會為禍天下，他隻會為他自己考慮。
副人格必須死！
“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果沒有她，你怎麼可能存在！”
他冥頑不化。
“是啊！既然我已經出現，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她隻是一個膽小如鼠的懦夫，你想要打敗暗黑劍，你覺得憑借她的力量可以麼？她除了哭以外，還會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要抱著她上戰場，再給她塞一個奶嘴麼？”
他諷刺意味十足。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向保護自己的哥哥竟然一直看不上她，她不由蹲下身子，眼淚奪眶而出，嘴裏還在碎碎念，“這不是真的……你得告訴我這一定不是真的！”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在幹什麼？”
張小凡看巴掌大的小臉上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情也有些於心不忍，他甚至有一瞬間想著，如果實在脫離不了就這樣算了，實在是太痛苦。
但這個念頭不過剛出現一秒，就被他否定。
這副人格明顯不是省油的燈，現在他都明目張膽惦記木靈珠的身體，之後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放肆的事。
長痛不如短痛。
他緩緩開口。
“姑娘，你聽我說，你自己可以，不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一樣可以管理好森林！”
“我真的可以麼？”
她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張小凡，激起他的保護欲，他連忙應聲。
“那當然！”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雄渾的男聲。
“你難道忘了這麼多年以來都是誰在幫你，你有睜開眼睛看清楚這片森林究竟是什麼模樣，這裏到底有多少物種，什麼時候幹旱？”
他咄咄逼問，木靈珠節節敗退，“我不知道……”
她幾乎是乞求一般看向張小凡。
“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求求你，殺了我……”
“不行！”
謝雲龍站出來，眼神溫柔注視著她，語氣卻異常堅定。
“我可以告訴你，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比我哥低一頭，可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們隻是在成為自己，而非別人！”
木靈珠眼神中迸發出一抹光彩，張小凡趁機繼續鼓舞。
“對，你放心，沒有人會逼你做什麼！”
對上張小凡自信的光芒，木靈珠也想要做點什麼，想要成為他的一員。
“好啊！”
她再度應聲時，眼神中迸發出璀璨的光芒，奪人心魄，讓謝雲龍都移不開眼，幾乎是把她的美麗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