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掃了眼大金鏈子男的凱迪拉克,車牌是本地的。
“你的問題不嚴重,用不上我太姥姥出麵,你現在幫著大爺送大媽去醫院,回來後我給你要一副藥。”
一米金鏈子男不敢置信地看芊默,“你知道我什麼毛病?”
芊默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句,大金鏈子男臉色驟變,態度一邊八十度大轉彎,對著芊默畢恭畢敬。
“那拜托小神仙了,我先帶這對鄉巴佬去看病,回來可一定要把藥給我啊。”
金鏈子男不甘不願地讓老頭老太太上車,老媽寶男還想把自行車推回家,慢吞吞的,嘴裏還叨咕怕媽媽罵。
芊默看得肝火旺盛,這要不是身份受限,她真想一腳踹過去。
媽寶男老了也是老媽寶男,嫁給這種渣滓的,千萬不要學老太太,企圖用自殺威脅人家,這是沒死,就是死了,老媽寶男也不會有多大傷心,說不定還會抱怨辦葬禮花錢,沒人伺候他偉大的娘親。
孝順並非是不好的事兒,隻是這種愚孝沒主見的男人,誰嫁誰倒黴,天天過勞動節,過得差不多就該過清明節了。
屋裏的薛姨聽芊默許諾一米金鏈男給藥,趕緊偷看老太太,老太太脾氣古怪,說一天五個絕對多一個不看,芊默這雖然是為了救人,可上來就許諾這個,甚至都沒經過老太太同意,真不怕太姥姥生氣嗎?
“小薛,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不生氣?”太姥姥道。
小薛點頭,是啊,好奇的呢。
“那丫頭應該是看出那男人是來看男科的,你去把補腎的方子抓一份出來。”
薛姨倒吸一口氣,她雖然也知道那男人是來看男科的,但她知道是因為她問了啊,芊默都沒問,她怎麼知道的?
難道這丫頭也是中醫?不用號脈就知道人家想要壯陽補腎?!
“她有她的方法——看來你媽說的沒錯,這丫頭的眼力真好,朱雀喜啄人眼,所以她自己眼力特別好。”
“太姥姥,您不要一直說她是凶鳥。”小黑糾正。
太姥姥笑嗬嗬,“世界萬物皆有陰陽,相輔相成,相互對立又相互聯係,不是說陰或是凶就都是不好的,物極必反聽說過嗎?”
凶鳥若用到正地方,掃世間不平事,又何嚐不是一種大吉?就看人怎麼理解了。
芊默能看出金鏈子男的秘密並非碰巧。
她跟小黑往這邊走的時候,注意到一個細節。
薛姨需要問診,所以每個人她都提前打聽過情況,別人都是麵對麵的說,唯有一米金鏈男是把薛姨叫到車上。
車牌號是本地的,如此在乎隱私,看得大概不是什麼太好開口的病。
那麼除了求子治療不孕不育,便是痔瘡或是男科了。
若是為了求子,車上應該跟著女人,畢竟傳統意義上男人總是喜歡把不能生孩子推到女人身上,可車上沒人,痔瘡又不應該來這,所以這家夥幹什麼來的,芊默多少有點數。
近距離接觸後,隻見此男眼白發黃,手指微微發抖,這是典型的腎氣大虧的表現——她師傅給她的筆記裏,竟然還涉及了一些輕微的麵相學,比如看腎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