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在一天天地緊張拍攝中, 後期喬鹿的對手戲不再局限於顧嚴，他們幾乎各有各的場次要拍攝。
那天傍晚，喬鹿收工早。和要去另一個取景地的工作人員一起搭車過去。
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按海報封麵和戲份量來說, 都是喬鹿，但她是個負麵角色，隻能當女配。
戲裏麵另一位跟在男主戲份較多的就是他身邊的小學警, 從觀眾正麵觀影的角度來看，她是“女主”。
今天顧嚴是跟她拍的對手戲。
裏麵是有小學警對男主崇拜愛慕的感情線在的。
來的路上，喬鹿聽場務說, 演小學警的演員戴倩妮本身也是顧嚴的影迷, 還是小迷妹那種, 之前沒有對手戲的時候天天嗷嗷期待，現在終於能見麵開心得跟什麼似的。
喬鹿雖然占有欲挺強, 但近幾年對顧嚴的影迷沒什麼排斥心理。
本來喬鹿以前也隻是逆反，她們粉絲越罵, 她越要點讚，喜歡得自由自在，現在嘛, 大家都持祝福態度，自然就沒那麼針鋒相對了。
到了現場, 顧嚴正在拍戲。
喬鹿悄無聲息地走到導演旁邊，靜靜地看著監視器上的畫麵。
這是一場顧嚴沒抓到喬鹿作案的戲，在樓頂, 小學警匆匆趕來, 看著顧嚴心有不甘而安慰他的橋段。
頂樓風大，兩位演員的發型早被吹得淩亂，即便如此, 他們沒停下繼續拍攝。
戴倩妮長得小小隻，紮著兩小節短辮，形象上和新人學警很符合。
導演也誇她戲拍的不錯，可能對麵是顧嚴，她壓力不小，不想在自己偶像麵前丟麵子，顧嚴台詞功底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強，這部電影拍到現在，他一次台詞失誤都沒有過。
導演開玩笑地說：“你老公這腦子不知道什麼構造，怎麼能記這麼多詞呢。”
喬鹿看著監視器裏的顧嚴，提唇笑笑，“也不是沒有滑鐵盧過。”
“哦？有嗎？”導演好奇。
“嗯。”喬鹿想起當年拍《銀杏林》的時候，至今也不知道他那時是不是有意，挑在她殺青的最後一場戲，連著忘了兩次台詞。
把馮肅寧氣得夠嗆。
導演這場戲喊了卡，兩位演員沒下來，因為還有一幕鏡頭特寫要拍。
顧嚴在片場話不多，助理過去送水和手機。身後的戴倩妮一直盯著他背影，腳步躊躇，想上去搭話又不怎麼敢。
這是她連續一周猶豫不前的事，到現在還是感到莫名的緊張和害怕。
“怎麼不上去？”導演問喬鹿。
開口的瞬間，手機叮地一聲傳來消息。剛好對上顧嚴拿著手機在打字的畫麵。
“不打擾他。”喬鹿坐在一邊，看顧嚴發的消息，聽見身旁導演笑了聲，“你倒是也不擔心，別的小姑娘對他示好。”
導演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男人的表情來，把顧嚴也算在裏麵。
喬鹿翻轉過手機屏，給導演看了眼顧嚴的消息。
［顧嚴：我快結束了，過來接你，想想吃什麼？］
這會兒都還沒結束，已經自報了行程，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自己留。這男人腦構造真是不太一樣。
導演抱拳，“喬老師教夫有方，佩服佩服。”
“我可沒有管教，他性格就是那樣。”
說話間，喬鹿瞥見監視器裏的兩人麵對麵站著，更準確地說，是顧嚴側轉了半邊身，看著像是戴倩妮拍了拍他，他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