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是練過一段時間的武藝,重生後又將前世放棄的武藝撿了起來。
趙瑾煜見她居然懂武功,更是驚愕萬分,反手一扭,將榮曦牢牢的摁在桌子上,“你居然懂武功?說,你到底是誰?進宮有何目的?還是你的仇人在宮中?”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進宮就是為了榮華富貴,想要成為陛下的寵妃。”
“不說實話本王就掐死你。”趙瑾煜逼前一步,伸手掐住了榮曦纖細的脖頸兒。
“呃--”榮曦被遏製住,雙腳隻有腳尖能沾地,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很快大腦陷入迷糊。
“呼—”眼見她要斷氣,趙瑾煜猛然一鬆手將她慣在地上。
“咳咳--咳咳--”榮曦咳喘不已,良久,呼吸方緩過來。
“嗬嗬,燕王殿下,你殺了奴婢不要緊,隻怕你也不會有好下場!陛下召你返京,不就是忌憚王爺手底下的二十萬精兵。屆時王爺沒了兵權,哼!隻怕下場比我這個妓子還慘。”
趙瑾煜聞言,雙眸噴火,怒發衝冠,“好大膽的妓子,口無遮攔,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趙瑾煜說著,如惡獸般朝榮曦逼近。
榮曦下意識的朝後挪移,冷笑道:“怎麼?被我這個妓子說中,惱羞成怒了!嗬,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無善終。榮家,夏侯家,納蘭家那個不是戰功彪炳,權傾朝野,結局如何?想想他們的下場,王爺心中有數。昔年王爺可是跟陛下爭過皇位的,隻怕下場要比他們更淒慘。”
趙瑾煜神情更加陰唳,手指骨節劈啪作響,步子卻邁得小了,榮曦說的,正是他所擔憂的。
話既已攤開,榮曦索性不在遮掩,“實話告訴王爺,我的仇人確實在宮中!不如咱們做場交易吧,您保我進宮,我在宮中為你探聽聖意,豈不兩全其美,王爺何樂而不為。”
“哼!本王用不著。”
“那就得罪了。”榮曦猛的伸手將胸前的衣服扒開,高聲呼喚,“救命啊!非禮啊,王爺要強·暴奴婢……”
“住口!”趙瑾煜猛的撲前一步,抻掌捂住了榮曦的嘴巴,令一隻手卻不小心按住了一團柔軟之上。
兩人正僵持扭打,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半陰不陽的聲音,“那個叫汘朧的姑娘是住這吧?”
“回公公,是的。”
“汘朧姑娘在嗎?出來接旨吧!”
屋內趙瑾煜跟榮曦聽聲皆一驚,隨即榮曦帶著一抹挑釁,輕聲道:“王爺,聖旨來了,若我此時喊人,被人看到王爺這樣壓著奴婢,王爺會不會落一個藐視陛下的罪名。”
“放肆!本王警告你,別這麼不知死活。”趙瑾煜反應過來,慌忙鬆開榮曦。
“請公公稍後,奴婢即刻就來。”榮曦自然不敢真的喊人進來,坐立起身,趕緊整理下衣裙,走出去接旨。
“奴婢參見公公。”榮曦朝傳旨的太監不卑不亢的行了一個宮禮,垂首而立。?
小太監打眼看了榮曦幾眼,恭聲道:“汘朧姑娘,蕭藝精湛,賞九孔白玉簫一支,特此嘉獎。”說著,小太監身旁的另外一個太監,端著錦盒上前,遞到了榮曦跟前。
“奴婢謝恩。”榮曦上前接過錦盒。
小太監接著又道:“其她三位姑娘住何處?陛下同樣有賞。”
“切,還以為陛下隻賞了她一人,原來其她人也有啊。”圍觀的伎子從先前的豔羨轉成不屑,忍不住竊竊私語。
三日後,榮曦順利入宮了,被封為了從七品美人。其她三個女子封的品級也不高,正七品婕妤。
雖然有了等級頭銜,實則地位跟宮女差不多,甚至還不如宮女。宮女滿了25歲,還可放出宮嫁人。而她們若無恩寵,則一輩子熬死宮中,更甚者殉葬和陪陵皆從她們當中挑選。
馬車孤零零的行駛在順貞門的小道上,一路通往儲秀宮。其她三人顯得異常興奮,青春嬌嫩的麵龐充滿憧憬,不時的撩簾往外看。
榮曦如老僧入定一般閉目坐著,心中五味雜陳。
十年前,她跟趙佐桓大婚,十裏紅妝,沿著崇華門一路走向闕台,滿朝文武跪地齊賀,風光萬丈,然而換來的卻是榮家的滅頂之災。
而今,她再度入宮,是終結這一切悲劇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未央宮也早就得到四位新人入宮的消息,主事太監秋穀,正一五一十的跟主子彙報。
一身印鳳紅緞的貴妃服,頭戴雙鳳銜珠金冠的納蘭梓若,伸出水蔥樣的手指正饒有興致的逗弄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
“哼!長公主真令人生厭,又給陛下進獻美人,真是誠心跟本宮過不去。”
納蘭梓若一旁站著桂嬪,奉承道:“不過是幾個歌舞伎子,貴妃何須氣惱,宮中也有幾年沒有增添過新人了。除卻貴妃,其她品級皆人數不足,添幾個出身低賤的伎子,有什麼不好?總比陛下大肆選秀,選一大批出身世家的貴女要好的多吧。”
納蘭梓若一想,覺得桂嬪說的極對,玉麵上的陰鬱消散許多,“那幾個伎子長相如何啊?”
秋穀自然懂的主子愛聽什麼,“回貴妃娘娘,幾個庸脂俗粉罷了!這麼說吧,娘娘你好比這九天的明月,她們就是那野地的螢蟲。憑她們這種卑賤的出身,給娘娘提鞋都不配,更何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