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泙泙鐺鐺--”刀劍相撞,不時的洴起一留火花,趙瑾煜腹背受敵,被六七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圍在當中,這撥黑衣人,武功明顯的比先前的黑衣人高出太多,出手也更很辣。
“趙瑾煜小心!”眼見一個黑衣人持劍朝趙瑾煜後心刺去,伊汘朧心一慌,毫不猶豫的持劍衝了上去。
“怦鐺--”伊汘朧將黑衣人致命的一劍挑開,跟黑衣人拚殺起來。
“你快閃開。”趙瑾煜看見伊汘朧闖進了包圍圈,又驚又怒,急忙擋在她身邊掩護,“你快走開。”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說著,持劍跟他並肩作戰,奇怪的是,黑衣人麵對她時,出手明顯的手下留情,隻是虛晃幾招,便又朝趙瑾煜殺去。
又過了數秒,隻見草叢中又響起一聲暗哨,黑衣人攻殺的動作慢了下來,緊接著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似有大批人馬朝著這邊來了。
轉眼間,隻見一大批禁衛軍出現在眼前,黑衣人見狀,不敢在戀戰,紛紛跳進草叢中逃之夭夭。
“追!”為首的戰將一聲令下,大批禁衛軍分成兩列朝草叢中追去。
緊接著,一匹高頭大馬迎上前來,馬上坐著的正是一臉焦色的趙佐桓。
“陛下!”
“朧兒,九皇叔,朕來晚了。”趙佐桓翻身下馬,急步迎上前來。
“參見陛下。”趙瑾煜跟伊汘朧不完行禮叩拜。
“快起來,看到你們還活著,朕終於放心了。”趙佐桓說著,一把將渾身是傷的趙瑾煜攙扶起來,滿臉的關切,“來人,快傳隨行太醫過來,為皇叔療傷。”
“是!”
“燕王殿下這邊請。”隨行的太醫,急忙背著藥箱過來,趕緊先將止血藥拿了出來,趙瑾煜失血過多,迫切的要先止血。
伊汘朧痛惜的看著趙瑾煜渾身浴血一般,眼淚模糊了雙眼,眼淚剛要落下來,卻猛然發現趙佐桓陰鷙的眼眸正盯著自己看。
瞬間,伊汘朧斂去眼中的痛惜,換成一副驚慌失措,死裏逃生的神情,“陛下,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緊跑前幾步撲在趙佐桓懷中。
趙佐桓伸臂將她抱緊,下頜抵在她的頭頂,愛溺道:“朕擔心死了,朕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謝天謝地,朧兒安然無恙。”
趙瑾煜在一旁聽了,心裏莫名的一酸,別過臉去,不忍再看他們擁抱時的樣子。
“多虧了燕王殿下搭救,臣妾才能死裏逃生,剛剛有人要殺臣妾。”
趙佐桓看了趙瑾煜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噢,多謝九皇叔救了憫嬪的性命,朕定有厚賞。朕已經命人前去捉拿刺客,待刺客逮捕歸案,揪出幕後主使,朕絕不輕饒。”說完,趙佐桓看向趙瑾煜的眼神格外的詭異。
他這樣狡詐聰睿的人,又怎會看不出其中的深意,能夠讓一個男人如此舍生忘死的相救,估計隻能是深愛的女人吧。
趙瑾煜眉宇一皺,急忙起身行禮,解釋道:“臣也是剛好撞見憫嬪娘娘遇刺,舉手之勞罷了。”
舉手之勞,趙佐桓看了看他滿身的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傳令下去,天色已晚,九皇叔負傷不易跋涉,就地紮營過夜,明日在起駕回宮。”
“遵旨。”
幾批士兵拿出隨軍的帳篷,開始紮營建寨,另一撥士兵挖灶淘米,烹茶燒水。
不一會,幾頂簡易的帳篷陸續搭建起來,趙佐桓跟憫嬪住最大的帳篷,趙瑾煜跟太醫被安置在了旁邊的帳篷。
晚間,眾人簡單的用過幹糧茶食,除了值班站崗的士兵,其餘人都準備入睡了。
“想朕嗎?”
“嗯~”
“大點聲說。”
“想~”
帳篷中,趙佐桓故意要的凶悍,強迫她說些不堪的情話,一遍又一遍的折騰她,直到她哭著求饒……
旁邊帳篷中的趙瑾煜,聽著伊汘朧承受痛苦的聲音,以及趙佐桓征服的聲音,心中痛苦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即衝進帳篷中一劍殺了趙佐桓,帶著她遠走高飛。
可惜,世間總有許多無可奈何,‘弑君’可是千古罵名。尤其是,趙佐桓雖是皇帝,武藝卻不在他之下,兩人單打獨鬥誰贏還未可知。
三人各懷心事,幾乎都一夜未眠。
翌日,伊汘朧起身梳洗時,隻覺渾身的酸痛感竟比這兩日遭受的磨難加起來還強烈,雙腿虛軟的幾乎站不穩。
趙瑾煜身上的傷已經都處理好了,所幸,傷口雖多,卻沒有一處是致命的。隻是失血過多,有幾處刀傷較深,估計也要臥床修養三兩個月才能恢複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