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待臣妾真好,臣妾感動至極!”
趙佐桓不在言語,隻是溫柔的端詳著她。
殿外小安子輕步走了進來,“啟稟陛下,長公主求見!”
“傳!”
“是!
……
七日後,趙佐桓宣見朝臣。
朝堂之上,詔平長公主親自出麵為憫嬪作證,宣告眾人憫嬪是出自公主府府上的伎子,自幼就已經入府習藝。算是徹底撇清了憫嬪出身青樓的謠言。其他的事,趙佐桓也不想再去追根究底,隨便找了幾個替罪羊為憫嬪開脫,以堵眾人的悠悠之口。
宮中這樣的事很常見,有時為了皇家顏麵,又或者要保住某個重要的人,總會找一些替罪羊頂缸背鍋。而事實的真相,根本沒有人去深究。
很快,這一場風波就此刮過去了,後宮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轉眼,已經到了年底,宮中也變得格外繁忙起來。各種大小祭祀,各種大小宮宴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進些日子一來,淑妃很是春風得意。蘭貴妃失勢,最大的贏家非她莫屬。後宮大權也都落到她身上,各類大小事物皆有她主持,總算讓她嚐到了掌管後宮的滋味。
昭華宮。
宮內地龍燒的極旺,殿門及窗台都垂著禦寒的棉簾。連地上都鋪著厚厚的羊毛氈毯,即便是寒冬臘月,人一走進來仿佛走進了春天一般。
宸妃一進屋子便被燜了一頭香汗,急急脫了身上的白絨貂氅,才算散了熱氣了。
“姐姐這裏怎捂的這般嚴實,都透不過氣來。春茗,快去將門簾子掀開一扇,透透氣。”
淑妃的貼身宮女春茗笑著迎上前來,接過宸妃的貂氅,“主子爺近日著了寒,有些傷風。娘娘怕影響年後宮宴,故特意命人把門簾都遮了起來。”
宸妃聽了恍然大悟,在臥炕上坐了下來。另一個小宮女急忙端了壺熱熱的杏仁香露過來,“宸妃娘娘請慢用!”
“擱著吧,本宮待會兒再喝!”
“是!”
宸妃和淑妃是親姐妹倆,因此並不拘束多禮。稍頃,淑妃自內寢走了出來,“妹妹來了!”
“姐姐,這些日子忙壞了吧?”宸妃端起杏仁露品了一口,麵帶一絲狡黠的笑。
淑妃滿臉春風含笑,故作矯情道:“這操持六宮看似簡單,實實累憨個人。從前榮皇後在時,也不見她似我這般累人。”說完,自炕沿上落坐,身後立即上前一個小太監為她捏肩拿背。
“姐姐,再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大年初一,宮中要祭祖,往年都是元德做為皇子表率敬第一柱香。今年說不定陛下一開心,封元德個爵位?”
淑妃聽了,滿月樣的臉龐浮現出一絲期待,嘴上卻道:“元德才十一歲,封不封爵位的,也不著急!”實則心中早就盼著能夠早點封大皇子個爵位,以便早日曆練成才。
“那倒是,反正遲早總會受封的。畢竟元德是長子,陛下總會高看一眼的,時不時的還會詔他去禦書房問問功課。哪像我的元成,唉!讀書也不爭氣,陛下都快忘了有這麼個兒子了。”
淑妃笑著安慰道:“元成年紀還小,我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
宸妃將茶杯輕輕擱在檀桌上,麵含一絲擔憂,道:“聽說,陛下今年特意讓四皇子也入祖廟祭拜,小年夜的年宴上更是將四皇子也召了過去。隻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唉,四皇子畢竟也是陛下的骨肉,總歸不過是為了安撫憫嬪罷了!”
“這說來著實稀奇,憫嬪跟四皇子無瓜無葛的,怎麼就那麼看重四皇子?莫非背後有什麼陰謀?姐姐,四皇子可是先皇後之子,說起來可算是嫡子,不可不防啊!”
淑妃輕敕一笑,“嫡子,他也配?嗬!即便他是嫡子又如何?不過是一個罪婦之子罷了。憫嬪不過是想借四皇子來彰顯自己的賢良罷了,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隻怕躲還來不及。”
宸妃皺眉細思幾秒,道:“倒也是。前幾日我從太醫口中得知,憫嬪的胎居然穩固住了,真是意想不到!他日憫嬪產下龍胎,以她的恩寵,必然會封妃,屆時就要跟咱們姐妹平起平坐了。倘若產下一個公主還好,若是產下個皇子,唉!”
淑妃也暗暗皺起了眉頭,“哼,胎穩住了又如何,懷胎十月才能生產。眼下還不到兩個月,誰知道接下來的八個月她會不會出意外。”
“嗬嗬,但願如此吧!”宸妃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好笑事,掩唇笑了起來,“聽說蘭嬪被降位份,又被禁足,現在快要發瘋了。在宮中沒日沒夜的啼哭,未央宮大部分宮人被撤走,隻剩三個宮人了。”
“哼,活該,蘭嬪在宮中作威作福了三四年了,咱們姐妹總算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