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煜稍稍遲疑了一下,繼而反客為主,將她提了起來,壓在了稻穀堆上。
“……不行,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連累你……”盡管欲孽焚身,情難自持。可腦海中,仍斷續閃出一絲清醒。
趙瑾煜緊緊將她壓住,口鼻噴出的氣息竟比她的氣息還炙熱,“那日你嘲笑本王是斷袖,本王一直都記著呢!今天就讓你看看,本王到底是不是斷袖。”
“~唔~~不~~不要~~”
突如其來的充斥,讓她根本無力招架,嗚咽欲訴,尖利的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臂膀,“……不可以,不~唔~你混蛋……”一聲孱弱欲泣的斷音戛然而止,緊繃的身線猛的一軟,繼而化作一灘酥水。
趙瑾煜跟趙佐桓不同,常年在兵營操練,強悍的血性不用言語。在他完全侵占她身體的那一意間,她感覺靈魂仿佛被強擠出了體外,無助極了,可憐極了。像是洶湧狂潮下的一葉小舟,除了承受風暴的撕扯,別無選擇……
許久,許久,……
伊汘朧記不清他要了幾次,隻知她累暈過去時,他仍未停止。她曾經以為,像趙瑾煜這樣的男人,大抵是跟趙佐桓不同的。他那樣正氣凜然,那樣一板一眼,該是禁欲係一類的吧。
誰知,男人骨子裏都是野獸,連他也不例外。
……
翌日一早!
伊汘朧昏昏沉沉中,冷不丁的打個驚顫,從惡夢中醒來,“糟了,屋子裏還有兩個死人,死了,這下死定了……”
伊汘朧一骨碌爬了起來,立時又腿酸腰軟,跌回了榻上,穩穩心神緩了半響。這才發現,自己就在屋子裏,趙瑾煜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走了。而那兩個死屍也不見蹤影了,地上甚至沒有一絲痕跡。
倘若不是混身酸痛無力,她甚至懷疑昨晚隻是作了一場噩夢。
瞅瞅窗外,已經隱隱泛白,天快亮了,想必準備‘看好戲’的人也快該來了。
伊汘朧不敢再睡,連忙起身換好衣服,又仔細的梳洗了一下,細細查看地板,血跡已經被趙瑾煜清理掉了,想來沒有什麼破綻了。
果不其然,還沒來得及在檢查一遍,門外已經響起了開鎖聲。緊接就聽腳步聲響起,院監領著七八個人氣勢洶洶的湧了進來。最後一個進來的是嚴嬤嬤,此時她也一臉懵圈的樣子,似乎仍在假裝無辜。
伊汘朧心中冷冷一笑,昨晚險些被她害死,今天卻又裝的這麼滴水不漏,我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婆子。
“誒~,你你~”
伊汘朧淡淡一笑,假裝驚愕的看著眾人,“給各位公公見好?這麼早,你們這麼多人一起過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院監一時納住,撇了一眼身後的小太監,“你不是說這裏有大事發生嗎?什麼大事?”
身後一個長臉小太監,也愕住,嘴裏嘟鬧道:“……這,這不可能啊!我昨兒個明明看見,有兩個男人進了這個院子,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我還特意用鎖將她們鎖在了屋裏。”
伊汘朧冷敕一笑,厲聲道:“這位小公公,我看你麵向挺和善,這心也忒惡毒了吧?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汙蔑我一個婢子,是何居心?”
長臉小太監撓了撓頭,下意識的想往床底下看,卻被伊汘朧擋住了,“抓賊抓髒,抓奸抓雙,可沒有你這麼信口開河亂造謠的,我雖說是個婢子,卻也是要名節的。你這樣帶著烏泱泱一班人,闖了進來,若是沒有個交代,咱們可要一起上慎邢司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