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最近一心一意都撲在了“麗景豪庭”這塊地的計劃上,甚至都忘記了陸南臻是以什麼樣的條件讓他獲得了那麼大的肥肉。
所以有人來提醒他了。
楊父看著眼前明顯瘦了一大圈的楊阮宣,難免有些心疼,畢竟是他的骨肉。
“你最近是不是過的不好?”
“沒有。”楊阮宣自然是不會告訴楊父她所經曆的那些變態的折磨,她來隻是因為明天是最後的期限,若再拿不到柳七想要的文件,她就會死。
“你要照顧好自己。”楊父張了張嘴,似乎有千言萬語準備說,但最終也隻說了這麼一句。
“嗯。”換做以前千金的楊阮宣早就毫不客氣的頂嘴回去說不用你管了。
可是經曆了一係列的磨滅自尊底線的折磨後,她早已經沒了那麼多的性質去頂嘴。
她隻想要結果。
聽說柳七就快要動手了,那樣她就能解脫了,再也不用受這些非人的折磨。
所以那份文件他必須拿到。
“地稅局的局長你有辦法約到嗎?”楊阮宣開門見山。
“有。”對於他這種企業來說,約地稅局的人那是輕而易舉,畢竟他手底下的合作難民有幾分是關於房地產的。
就好現在的“麗景豪庭”,隻是。
“你要我約他幹什麼?”楊父很好奇。
“你今天晚上把他約出來,不,直接去他家裏。”楊阮宣本意是想把局長約出來,讓父親拖延他,然後自己去偷。
可是不知道他家裏是否有保安,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直接約到他家裏好了。
“恐怕不行,上門是大忌。”這是商業圈的人都知道的規矩。
該死的。
楊阮宣心裏低咒了一聲,他怎麼就那麼大意不去打聽好了再來找楊父。
她總不能告訴父親她是想去偷文件吧。
原本她就是擔心她金主發現文件折磨她,所以她才想從地稅局局長身上下手,畢竟人家管地稅的怎麼能沒這份文件。
看來當下行不同了,隻能從她金主身上下手了。
想起她金主今天晚上有個晚宴,她心生一計。
“爸,晚上你去參加一個宴會,地址在風華城31號,到門口了你給我打電話,另外帶一個你的商業夥伴一起去。”楊阮宣長了不少腦子。
她就這樣把父親叫去了,肯定會讓金主起疑心,所以必須得找一個替罪羊。
這個替罪羊就從父親的合作夥伴開刀。
反正少一個集團就少一份競爭,她這樣正好也幫助了父親。
一舉兩得。
“那是什麼人的宴會?”楊父皺眉,隻覺得眼前的人他愈發看不透。
渾身都充滿了恨意。
“反正是對你生意上有好處的人,你八點之前到就行了。”楊阮宣語氣裏帶了點不耐煩,怎麼到現在了做事都好磨磨唧唧的。
“好。”楊父點頭,隻是眸子裏卻是別樣的情緒。
可惜楊阮宣沉寂在自己不用死的喜悅裏並未發現。
“那我晚上等你到來,這是我的電話,你打給我就好。”楊阮宣帶著笑意的起身,留了張紙條給楊父。